眼见太子即将从麻花变成蚕宝宝,他赶忙投去一个眼神:太子哥哥,快求饶呀!
面子算什么?包袱算什么?
屋里可就他们父子三人,不需要总端着架子,面子和包袱有逃离挠痒痒重要吗?
太子:“……”别以为你这会儿支招,孤就会忘了你刚刚的袖手旁观!
气愤归气愤,六弟说得没错,求饶总比被挠成一摊猫饼的好,后者更没面子,还可能成为将来被汗阿玛拿出来糗他的黑历史。
一想到那样,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求饶,立刻、马上、现在!
“汗阿玛,保成错了,以后不护着六弟了!”
康熙满意收手,保成可算明白过来了。
臭小子该宠就宠,该教训的时候还是得教训,只有他们父子俩达成联盟,父子齐心,才治得住这个臭小子!
而胤祚满头问号。
什么情况?为什么太子哥哥不护着他了?他的团宠地位果然受到了动摇!
就在太子瘫在床上恢复力气的时候,康熙动动爪子,虎视眈眈地看向胤祚:好小子,终于轮到你了!
眼看又是一顿挠,怕痒的胤祚赶忙抱住康熙的胳膊,不让罪恶之手乱来,抢先一步指责他们:“你们俩为什么不爱我不护着我了?是不是找到了更爱的亲亲小宝贝?!”
康熙:“……”
太子:“……”
倒打一耙界的标杆,还得看你呀!
他们俩无语一秒,就被胤祚找到空隙,搬出一个现成的例子:“是小公主吧?现在的小公主白白嫩嫩,会说会笑,正是最可爱的时候,你们俩移情别恋了!”
越说越笃定,胤祚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啪”,康熙给了他一个暴栗。
“啪”,太子也给了一个暴栗。
打完之后,父子俩仿佛找到了什么默契,也可能是乐趣,竟然扭过头来,用一模一样的眼神和表情恶狠狠地看着胤祚。
康熙:“污蔑朕的代价!”
太子:“乱用成语的代价!”
多次被打的胤祚:“……”
“这叫什么?有了新宝贝忘了旧宝贝,我不过是一个多月没回皇宫,就再也不是你们最爱的亲亲小宝贝了!”
他不提,康熙都想说,他一提,康熙就更怒了,两眼能冒出火来:“你还敢提!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居然敢一个多月都不回皇宫一次,信不信朕现在就下令把皇庄给拆了?!”
当别人生气的时候,最好顺着他或者干脆不说话,让别人把气出了,才能继续对话。
然而胤祚摇着头,很诚实地回答:“不信,皇庄聚集了这么多人才,有十几项研究在同时进行,如果在这个时候拆掉皇庄,前面的诸多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太浪费了。”
康熙:“……”
他都给气笑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还挺冷静理智啊。”
居然知道他说的不过是气话,不可能那么做。
“那可不?”老父亲这么生气,胤祚不仅不顺着毛摸,还来了一次火上浇油,骄傲地表示,“像我们这样的研究人员,不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否则实验室早被我们霍霍完了,经费买桌子都不够用。”
康熙:“……”
因衔接太过自然顺畅,他都没法确定这小子是真的没听出来他说的是反话,还是听出来了故意装不懂,真是太可恶了!
太子愿意称六弟为“气死汗阿玛的第一人”,整个大清都没几个人这么能惹汗阿玛生气的。
“为什么要买桌子?”
“因为生气的时候会想掀桌。”胤祚很想原地表演一个愤而掀桌,他还能把桌子掀个一百八十度,让桌面完全贴到地面呢。
要知道力气不够,抬不动桌子,掀桌的力气太小,只能完成圆桌四十五度、方桌九十度的转变,掀桌的力气太大,可能因为施力的惯性而摔跤,力气必须恰恰好才能做到一百八十度转变,算是他的拿手绝活了。
遗憾的是,父子三个因为挠痒全都到了床上,离桌子有好大一段距离,没法让他发挥。
康熙:“……”
太子:“……”
这理由竟让人无言以对,因为偶尔遇到说不通的蠢货时,他们俩也想掀桌。
父子三个本来就是在玩闹,并没有动真火,此时遇到蠢货和掀桌的话题,竟借机吐槽起来。
康熙率先表示:“朕要是掀了桌,都得把人吓死,顶多拍拍桌子。其实拍桌也不好,一不留神就把手给拍疼了,还不如一巴掌拍在蠢货脑袋上呢,没准能拍得聪明一点。”
胤祚从科学和医学的角度来否认这一行为:“一般的拍脑袋不会把人拍傻,更不会把人拍聪明,可要是用尽全身力气拍下去……脑袋其实有点脆弱的,容易翘辫子。”
大概是今天做的许多事都和储君包袱相违背,太子有点放飞自我的趋势,无视胤祚的科普知识,接过康熙的话来说。
“要是拍人脑袋能把人拍得聪明点,我肯定先把毓庆宫的奴才从上到下都给拍一遍。”
康熙和胤祚颇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