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写好信函,刚一进来就听见明正帝在撺掇汪彤儿科举的事,心想:她一个奴婢出身的小姑娘还参加科什么举?
就是借给她胆子,她也不可能去参加科举的。
何况,她能认识几个字?
这科举不是自认为有点小聪明就能考上的,得读过多年的书,才有资格有能力参加科举的。
要是汪彤儿知道他内心这么想,说不定会跟他打个赌,看自己能否考中?
因此,谢玉珩赶紧插言道:“萧老爷,人各有志,她是秦家唯一的男丁,将来秦家的生意要靠她来打理。”
自己的女人,还参加什么科举?
整日在朝中男人堆里厮混?
想都不能想象那个画面,估计那时自己会发疯,杀人!
汪彤儿一听,忍不住捣米似的点头,谢玉珩说的这句话上道子。
她哪知道他心里把自己当成了私有物?
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说不定赌气考个官来做做,气死他!
她随即打蛇随棒上,想让皇帝打消这个主意,赶紧附和道:“萧老爷,这位谢公子说得在理,就是在下愿意,家父也不一定愿意的。”
明正帝见谢玉珩这么一说,也觉在理。
不过,皇帝心里也是求贤如渴,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打消心中的注意。
朕难能可贵地遇到这么合心意的有为少年,怎可以轻易放弃?
明正帝笃定汪彤儿才学颇高,原因无他呀?
这刚刚给自己的在海岸设立税收的机构,以及打造出来的兵器。还有她的诗词歌赋肯定也不错的。
那天斗茶大赛唱的那首小曲,没有高深的文化水准,任谁能作出如此高雅动听的词曲?所以说,那首歌词最有资格证明她的才气!
因此心里打算着:等瞅空跟秦老板再议。
谢玉珩见汪彤儿乖觉,听自己的话,回绝了皇帝的荐议,心中可谓慰贴极了。
满意地朝汪彤儿投去带着柔情的温和一笑,吓得汪彤儿赶紧别开眼眸。
哦吆我的妈呀!
他这是什么的笑容?
汪彤儿见惯他从来都是规板严肃,刻板冷厉的俊颜上,竟然出现如此温柔的一笑!
好吓人的,寒毛都吓竖起来了。
心想:您老还是扳着个臭脸是最好不过的。
正在此时,李忠来到麒麟院,被吴知拦在堂屋门口,只得对着吴知说道:“烦请这为老哥跟里面说一声,老爷让少爷请里面二位贵客去如意院用膳。”
由于堂屋门敞开着的,汪彤儿一眼就望见李忠,忙唤住问道:“李大哥是不是爹爹有什么吩咐?”
“少爷,”李忠赶紧对着汪彤儿一拱手说道:“老爷让您把贵客带到如意院用膳。”
“嗯,知道了。”汪彤儿对着他颌首道。
心中想着:这么多人每天去如意院用膳太过麻烦,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还是跟便宜爹说,让他再拨两个烧饭的厨子来麒麟院做饭吧。
·······
要说搬进秦府除了谢玉珩还有谁最开心?
当然是大内总管吴知最开心了,他不用每日早起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去酒楼提前定好饭菜了。
既要操心皇帝吃了合不合胃口?
还要担心卫生的问题,别给圣上吃坏了肚子,自己被责罚事小,圣上身体为大。
这几日,他劳神得胡子,不是,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呀!
汪彤儿见秦宝臻让人过来叫去用膳,便吩咐道:“许嬷嬷,小雪,随本少爷去如意院。”
汪彤儿知道今儿这顿饭少不了要喝酒,因为这是便宜爹为了招待二位贵客,特意办的招待宴呀!
自己这具身体可谓是一杯倒,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掉马甲······
因此带着许嬷嬷跟小雪在身边,自己喝了酒好叫她们把自己给搀扶回来。
还有,谢玉珩个小气鬼。
当初去赣州时,要么让自己着男装,要么让小砚着女装跟在自己身后。
假使自己喝醉了酒,被小聪小敏给搀扶着,他还不撂脸子?
到时候说出什么话来,被皇帝跟便宜爹看出端倪出来,自己仍旧玩完。
因此,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