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做鬼之前先自卑自卑,看好样子再学着重新投胎!
可是终究,是他想多了。
高纵刚跳下床,地上就传来“呜嗷”一声。
正偷偷咬着高纵腰带上钥匙的刀哥,发现自己学艺不精,出师未捷。
——都是偷偷摸摸的,怎么宋维野每次进贺婵屋里就能成功,自己才试了一次就失败了?
它刚才就没跟贺长恭一起回去。
它想留下来偷钥匙,去解救小婉。
难度有点高,但是它也应该可以试试。
这是没想到,高纵这么快就发现了,呜呜呜呜——
高纵发现始作俑者竟然是刀哥,顿时气得想把它炖了!
水合趴在床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东西,你倒是有出息。”她乐了,“行了,赶紧把小婉放出来吧。”
刀哥点头如捣蒜。
同情同情孩子吧。
孩子太可怜了。
高纵咬牙切齿:“休想!”
把他的好事打断了,它还想快活?想得美。
高纵直接隔着墙头,把刀哥扔回贺家。
刀哥在墙角呜呜呜地做无效抗议。
它真是好惨一狗。
但是小婉,你放心,我绝不会放弃你的!
你要好好等着我。
沈云清和贺长恭商量着留在家里的借口,最后思来想去,就让贺长恭在上元节“扭伤了脚”。
上元节那日,沈云清带着全家人,去了早早订好的茶楼三层。
那个位置,看花灯极好。
除了一晚上要二十两银子的天价外,没毛病。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人影参差,熙熙攘攘,灯火流转,热闹喧嚣。
沈云清看着底下的各种灯,心痒难耐。
可是她不敢下去。
没办法,就是正常人,都要被挤掉二斤秤;她一个孕妇,真不敢去凑热闹。
最着急的,肯定还是安哥儿。
沈云清让海棠带着他下去玩,贺长恭却不放心。
这种人多的时候,拍花子的也嚣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贺长恭把安哥儿架到脖子上,双手牢牢地抓住他的小腿。
安哥儿激动地脸都红了。
宋维野推推贺婵,引来后者不悦的一瞥。
“我知道你想下去的。”宋维野小声地道,“就下去看看呗。”
这日子,多少暧昧的青年男女,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约会”。
贺婵道:“胡说,我不想。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下去吧,下去吧,当你陪我。”宋维野可怜巴巴地道。
贺婵脸红,傲娇地不理他。
最后,还是贺季武开口了:“女眷想下去的,都一起去吧。我和宋维野一起看顾着你们,不会出事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目光盯着楼下的兔子宫灯,没有泄露任何情绪。
——年轻的女孩子,谁又不想下去凑凑热闹呢?
月荷自然也是。
文氏笑道:“是啊,去吧,都去吧,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都去凑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