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唉声叹气。
水合拍拍她的肩膀:“有为别人操心的功夫,想想我。现在万春和被废了这件事情,最终锅还是得甩到我身上。”
高纵会犯错,但是陇西王不会。
他兵权在握,怎么会错呢?
海棠却道:“水合姐,你放心吧,王爷不会置之不理的。”
水合:“我稀罕他帮忙?”
“是王爷稀罕给你帮忙。”海棠偷笑。
这俩人的情况,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水合起身道:“不同你们说了,我买了香料,现在回去调香。夫人怀孕了,以后用香得格外仔细一些,其他东西也是。”
海棠万分紧张:“那要不,就不用那些东西了。还有刀哥,夫人最近也别抱了。”
冬天太冷,不能总给刀哥洗澡。
它进进出出的,尤其最近总爱去狗洞里钻去隔壁,看着小婉的狗笼单相思,弄得自己脏兮兮。
沈云清笑道:“你快别操心了。我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你这么一慌,心里也跟着乱起来。”
海棠道:“不行,奴婢现在心里还是扑通扑通地跳,激动又紧张……不行,奴婢得出去给老祖宗和老夫人报喜!”
沈云清摆摆手示意她去。
反正也不能指望保守秘密了,也是好事,就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水合道:“我也出去了,省得你不好意思给人写信报喜。”
沈云清嘴硬道:“多大点事情,我还得巴巴告诉他。他过年又不是不回来,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
水合眼神分明是“我不信”。
她也很快出去了。
沈云清立刻起身坐到书桌前,一边磨墨一边忍不住笑。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狗剩,小蝌蚪变成青蛙了,在我肚子里咕咕咕地吐泡泡呢!
提笔之前,她先打开贺长恭给她写的信。
这也是她回来之后贺长恭的第一封信。
内容倒是没什么,短短几日,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但是贺长恭的字,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这个人,每天都坚持写两篇大字。
就算她去的时候,意乱情迷,天天惦记着她身子,有时候失控王姐写了,第二天他也肯定会补回来。
贺长恭在自我要求这件事情上,绝对是令人钦佩的。
沈云清想,她大概很快,字就不如贺长恭写的好了。
看完他的信,沈云清才提笔回信。
她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都是关于回来之后家里众人的情况,还有发生了哪些事情。
写到最后,沈云清咬着笔琢磨了一会儿,写了一句话。
“马上会多一个人,喊你爹了。”
嘿嘿,如果能飞过去,看看贺长恭看信时候的反应就好了。
再说水合,回到自己房间,刚准备好东西准备调香,高纵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天都快黑了,别折腾这些玩意儿,费眼睛。”
水合低头用小秤称香料,没有理他。
高纵就坐到旁边看她忙。
见水合用药杵碾碎香料,他主动请缨,承担了这项工作。
“搬到我那里去住,今晚就搬。”高纵一边帮她碾香料一边道。
水合还是没理他,让他自说自话。
这个人天天戏太多,刷存在感,给他几分颜面,他更蹬鼻子上脸。
她早就把这狗皮膏药看透了。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他对自己锲而不舍?
可是她能给他的,已经给过了啊!
水合向来觉得,能让自己感到骄傲的是头脑,而不是身体。
她和高纵,放纵过,荒唐过,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