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万春和的随从这次终于反应过来,怒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管万四爷的闲事?”
“万四爷?”高纵啐了一口,不屑一顾,“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万岁爷呢!”
众人噤若寒蝉。
这话谁敢接?
高纵大步走到水合面前,“吃亏了?”
“你说呢?”水合挑眉。
“他看了你。”高纵道。
水合点头,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万春和还在叫嚣:“好啊,敢在京城的地盘逞凶,今日就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高纵扫了他一眼,像看什么腌臜的东西一样嫌弃。
他薄唇轻启:“马王爷几只眼,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知道,你眼珠子没了。”
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动作快到屋里人几乎没看清楚。
然后万春和一声惨叫,双手捂着眼睛,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涌出来。
水合看着,只觉得畅快。x.
原来,看别人出手,也这么舒服。
屋里已经混乱一片。
在人声嘈杂的混乱之中,高纵看向水合,后者嘴唇勾起,回以笑意,而目光之中,杀气依旧凛冽。
“解气了?”
水合淡淡道:“他非但看了我,他还想睡我……”
高纵笑了,幽深的星眸之中映着她的倩影。
这女人,在激他。
可是,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高纵抬手。
片刻的混乱之后,万春和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裤裆被血水浸透。
“这下满意了?”
“尚可。”水合道,“可惜了,脏血污染了香料。”
“走?”高纵道。
“等等,我结账。”水合指着自己面前包好的香料。
高纵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到桌上,挽住了水合的胳膊:“走。”
万春和的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能力拦高纵。
围观的百姓,一边害怕一边觉得刺激。
终于,有人能收拾万家的人了吗?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个王爷……真是个硬茬子。
高纵带着水合离开,问她去哪里。
“去吃饭吧。”水合道,“京城有一家酒楼,以蟹黄包最为有名。”
“哪家?”
“我不知道,找个人来问问。”
高纵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听说过,便真找了个人打听,然后带着水合一起去了那家酒楼。
水合吃着蟹黄包,高纵在旁边自斟自饮。
他并不贪杯,更像是品茶那般慢慢咂摸滋味消遣。
“我刚有点回过味儿来,”高纵盯着水合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合轻轻吹着滚烫的蟹黄包,眼皮都没掀:“把话说清楚,什么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等我动手?想逼我上你们的破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水合冷笑,“我夕照月,想要什么,难道还不敢承认?我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她睥着高纵:“你不是曾经问过我,我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高纵手中的杯子没握住,落地,“啪”地一声,粉身碎骨。
“床笫之间的话,你不用当真,我不介意。”高纵都听出来自己声音中的小心。
他敏感地觉察到,水合在尝试撕开她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