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吃饭。”贺长恭道,“菜我给你留着呢!”
沈云清低头看着盘子里剩的肉、蛋和虾,就是没有菜,不由心中触动。
——贺长恭,把他认为不好吃的挑着都吃完了,把荤菜都留给了自己。
沈云清其实没有什么胃口。
她今天,实在太紧张了。
后遗症就是一点儿都不饿。
但是她还是挑着吃了几口,喝了半碗粥,才放下筷子。
贺长恭瞪着她:“你吃完了?”
“吃完了。”
“猫都比你吃得多。”
“那我是一只小奶猫。”沈云清笑眯眯,“喵喵喵——”
贺长恭看着趴在自己床头娇俏的女人,眼神灵动,笑意璀璨,声音柔美,勾人心魂,一下子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连带着,脸都红了。
沈云清:哎呀呀,第二轮可以冲起来了。
都怪武安侯耽误事,否则今晚,她高低要成这好事!
画个圈圈诅咒他!
等贺长恭吃完剩下的饭菜之后,沈云清自己收拾了碗盘,把食盒拎到厨房里,想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果子给贺长恭带回去些。
贺婵和海棠正在洗碗,沈云清就自己洗梨,和她们说着话。
海棠悄悄过来告诉沈云清:“夫人,您的东西,奴婢给您放在枕头下面。您回去,收起来吧。”
大爷那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沈云清语带哀怨:“我知道了。”
海棠还以为她是失望,尝试安慰她:“夫人,来日方长。”
沈云清悲伤。
是啊,来日方长,可是我还是想今日。
都怪武安侯!
她在这边怨念深深,屋里贺长恭正趴着研究粉“帕子”,觉得怪滑溜的,挺好。
虽然颜色可能选得有点不适合,但是她心里惦记着自己呢。
“刀哥,你娘是不是心里有我?”贺长恭趴在枕头上,歪着头问同样趴在地上的刀哥。
可是刀哥根本不理他。
“还不理我?我是你爹!”
“你是谁爹?”韩氏掀开帘子进来,皱眉道。
贺长恭和狗套近乎,被抓了现形,不由窘迫,“没事,我念叨着安哥儿呢!怎么不来陪着我。”
“他惦记你,非要来看你,我好容易才把他哄好,刚睡着。”
贺长恭:“为啥不让他来看我?”
“你说血肉模糊的,孩子看了吓着怎么办?”韩氏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搭在他身上的被子,露出被纱布包住的后背。
嗯,什么也看不到。
韩氏又把被子拉上,自圆其说:“当爹的总得有点威严,挨了打给孩子看到,不像话。”
贺长恭:话都让您说完了。
“还疼不疼?”
“不疼了。”
贺长恭:我娘还是爱我的,虽然她更爱我儿子。
“怎么不疼?”
“娘,真的不疼了。”
韩氏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敲醒。
——你不疼,云清怎么心疼你?
是不是傻啊!
“疼!我说疼就疼!”韩氏瞪亲儿子。
贺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