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思想很朴素,就是子孙一定不能沾黄不能沾赌,沾上了那是要倾家荡产的。
沈云清:真是亲娘啊。
“不能。”她笑着道,“娘,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云清啊,你可长点心啊!”韩氏语重心长地道。
沈云清:“……好,我多吃点猪心。”
众人都笑了起来,尤其孟湘湘,几乎要笑倒在贺婵身上。
因为沈万贯也在,所以现在他们男人在外面吃饭,所以贺仲景也不在。
贺婵也笑了,给韩氏夹了个鸡腿,“娘,您吃。”
韩氏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慢慢咬着鸡腿,母女俩算是悄无声息地和解了。
吃了一半的时候,贺季武拿着齐眉棍从外面回来。
贺婵眼睛亮了:“三哥,你把人给收拾了?”
“没有。”贺季武把棍子放到一旁就要坐下,被沈云清瞪了一眼,只能乖乖去洗手。
“没有?”贺婵道,“难道没找到人?”
“找到了,但是没收拾他。”贺季武一边洗手一边道。
贺婵本来正在给他盛饭,闻言气得把碗放到自己面前。
哼,不给她出气,还好意思吃她做的饭?
“那小子倒霉,”贺季武把水撩得哗哗作响,表示自己认真洗手了,“被赌坊的人砍了手,说是欠了赌债。”
沈云清愣住。
这么巧?
贺季武表示,就是这么巧。
好多人都看到了,那赖皮被人砍了一只手。
贺季武还不放心,特意去看了看,果然如此,然后他就回来了。
“阿弥陀佛,这现世报来得多快。”韩氏道,“所以不能沾赌啊!”
她决定了,等狗剩回来之后,就教育教育他。
不能沾赌,也不能沾外面的女人,那都比老虎还要猛啊!
与此同时,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正对着面前身穿飞鱼服的男子点头哈腰:“宋爷,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办好了。”
“办得不错。”宋维野作势要从腰间掏银子,“拿去请兄弟们喝酒。”
“不用不用。”男人恭维道,“您找小的办事,那是看得起小的。咱们赌坊,还得仰仗宋爷照顾,您要是给银子,不是打小的脸吗?”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打你脸了。”宋维野放下了手,“走了。”
“您慢走,宋爷慢走,这是灯笼,您拿上——”
男人把宋维野送走,不由松了口气,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从屏风后走出个拿着团扇的年轻女子,上前蹭着男人,道:“金爷,您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男人一把推开她,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那是锦衣卫的人!”
他敬的是宋维野吗?他敬的是他身上那层皮。
女人不敢作声了。
她分明看到,宋维野腰带之中平平,根本不像藏了银子的样子,笃定他就是惺惺作态,根本不是有心感谢,所以才觉得可笑。
“记住了,找我办事,那是看得起我。以后你见到了,也不能露出这种神色,要不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女人连声答道。
王府里,被韩氏念叨的贺长恭打了两个喷嚏。
赵景云道:“你这是怎么了?回去找你媳妇找点药吃。来,多吃点!”
贺长恭来的晚,两人刚一起坐下吃饭。
“我回家再吃。”贺长恭放下筷子。
主要是,王府的饭,不好吃。
他回家肯定还有饭吃。
赵景云早就吃饱了,闻言又心酸了一番。
嗐,竟然被嫌弃了。
不过大家都是好兄弟,这也不算什么。
尤其好兄弟,还给他当头棒喝,让他及时清醒过来,换成别人,能行吗?
“我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