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弯腰久了,腰疼。”
然后换来的,是贺长恭在她腰上揉了几把。
“疼不疼了?”
沈云清:“……”
我能说被你揉疼了吗?
大哥,腰快断了!
“不疼了不疼了。”她连忙道。
闵松躺在床上笑眯眯:“你们两口子感情可真好。”
“让世子见笑了。”贺长恭道。
沈云清:正经的狗剩,第一次见。
别说,真的还挺像个人的。
“我去拜见一下伯爷。”贺长恭又道。
既然到了人家家里,不拜见人家长辈,就算都是平头百姓都说不过去。
沈云清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要再去看看伯爷的状况。”
“嗯。”
两人一起去见了老伯爷,叮嘱了老伯爷身边伺候的人一些问题,沈云清才离开。
闵然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小小的孩子,惊魂未定,满眼的惶恐和忐忑。
沈云清心生不忍,摸了摸她的头顶道:“不要怕,伯爷和世子,都不会有事的。”
“那沈夫人,您明日还能再来吗?”闵然仰头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能。”沈云清道,“明日还来。”
她今晚回去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文氏。
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
“要不跟我回去吧。”沈云清道,“家里还有人照顾伯爷和世子,你还是个孩子。”
“不,我不走。”闵然摇头,“我要守着祖父和爹。”
“好孩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闵然虽然家里不算穷,但是苦也是真苦。
她竟然还知道吩咐管家给沈云清取诊金来,并且不让她拒绝。
那沉甸甸的红封,分明装的是银子。
——她是怕自己不满意,不再来伯府了。
回家之后,沈云清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文氏。
文氏面色凝重,目光久久停留在面前的花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和沈云清想象之中的不一样。
她以为,文氏会很激动,会因为家人受到了这样的排挤而怒不可遏。
结果,并没有。
过了一会儿,文氏道:“我知道了,今日辛苦你了。”
沈云清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祖母,您,不打算……”
“你说相认吗?”
“嗯。”沈云清看着她,“老伯爷这一房,是您在这世上仅有的亲戚了。”
“可是相认了又如何?”文氏反问道。
沈云清无言以对。
是啊,就算是当年,祖母也是被逼死遁的那一个。
更别提,现在万太后的儿子是当今圣上,她一手遮天。
可是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我该去看看三哥。”文氏道,“但是也仅此而已。”
突然的峰回路转,让沈云清觉得心里一下没那么沉闷了。
“那也行。老伯爷现在的状态,委实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