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好戏就足够了。
“嗯。”贺长恭道,“是我没考虑周全,回头我带着仲景和季武过去就行。”
备礼的事情,他去问问祖母,也不让沈云清操心了。
沈云清道:“你带着季武就算了,毕竟季武跟着徐先生学习;但是仲景就算了,这都四月了,秋闱不剩下几个月,你没见,最近他屋里的灯,有时候下半夜都还亮着吗?”
贺长恭:“那,那也不是读书的事啊!”
人家在烙饼呢!
“不读书干什么费灯油?”沈云清眼睛一瞪。
原来你是这样黄的狗剩。
孟湘湘伤到了,肯定得休养几日。
自己都叮嘱过了,所以肯定不是那件事。
贺长恭:“就,你不懂。好了,我走了!”
不能继续愉快地聊天了,否则心里泛酸水。
贺长恭告假去赵景云那边帮了两天忙,回来说是送聘礼去了。
韩氏大概也听说了赵景云的情形,一边给安哥儿夹肉一边道:“不是后娘当家吗?肯定不会给他准备像样的聘礼。”
贺长恭闷声道:“再怎么不像样,两家也要面子。”
事实上,那些略显“寒酸”的聘礼,已经深深地震惊了他这个土包子。
娶个媳妇,可真费钱啊!
想想当初他娶沈云清,好像什么都没有,沈家倒是陪送了不少。
之前光顾着埋怨沈云清不懂事,现在想想,也怪对不住她的。
又想给她买礼物了。
又是没钱。
赵景云的婚期定在五月十九,外地的不少有来往的人家已经提前送来了贺礼。
赵景云每晚都在数钱数东西。
贺长恭有时候也陪着,把他的样子尽收眼底。
本来收礼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赵景云大多数时候都在唉声叹气。
这个不能卖,那个华而不实,要是大家统一,直接送银子多实惠!
而且有些还是王府的人情来往,还不能进他兜里。
进自己兜里的,没有好东西;好东西都被继母收去了,这就是赵景云的憋屈。
当然,赵景云不把贺长恭当成外人。
他还打趣贺长恭:“长恭啊,我成亲,你打算给我送什么?”
贺长恭道:“我是个粗人,不会挑礼物,就直接送银子了。”
赵景云:不愧是我兄弟,深得我心。
你媳妇那么有钱,咱们俩交情这么好,所以这红封,不能轻了吧。
贺长恭:是不能轻了,我送你一年俸禄,够不够意思吧!
想到要随礼,已经预支了未来一年的俸禄,贺长恭就郁闷。
——他拿什么给沈云清买礼物?
韩氏道:“也是,毕竟大户人家,要体面。狗剩啊……”
贺长恭被米饭呛到了,转过身去咳嗽了好一阵。
安哥儿体贴地帮他捶背。
贺长恭咳完了满意地摸摸他的头,真是亲儿子。
不管是谁生的,只要不是沈云清生的别人的孩子,他都觉得这个孩子顺眼。
“你看看你,多大人了,吃饭能不能慢点。”韩氏嗔怪道,“娘是想问你,你随多少银子?”
韩氏想法简单,觉得对方是世子,那么大一个官儿,肯定得多随点。
就是和村里的里正,都得搞好关系呢!
更何况,这是亲王世子,那都是和皇上沾亲带故的。
将来她再回临州,回到红河镇上,这段关系就够她说上二十年的。
贺长恭道:“五十两。”
“才五十两?”韩氏听得直皱眉,“是不是太少了?”
沈云清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