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两串钱。”贺长恭闷声道。
沈云清记下大概,也不管哪个lian,反正写下就是。
但是她还是不耻下问地请教了一番。
贺长恭:“这小子屁股上长个火疖子,一上火就犯病。”
沈云清定睛一看,好像真是,屁股上还有个小黑点……
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照旧两串钱,但是这次是只鸟。
沈云清:我好像想歪了,这歪歪斜斜看起来像只病鸟,一只翅膀好像还耷拉着,在暗示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先天不足?
贺长恭:“高飞,两串钱。”
沈云清:“哦。这鸟翅膀怎么了?”
画个鸟不就行了吗?耷拉着翅膀,能怪她不纯洁吗?
贺长恭:“高飞他长得矮,所以我画只瘸鸟。”
哦,长得矮等于残废。
狗剩,你这是仗高欺人啊。
“那下面这只鸟又是谁?他长得高?”
“李鸭。那是鸭子。”
沈云清:好洋气的名字,liya!
也不知道是哪个鸭,就当是鸭子的鸭好了。
划掉一个,沈云清目光又落在了一朵云身上,只是好像还在下雨,后面是两个元宝。
这可是大手笔。
沈云清这次灵机一动,猜出来了:“燕王世子?”
“是他。”
“云我明白,为什么还下雨了?”
“随手画的,一百两银子。”
“哦。”沈云清记下,还是觉得那雨有点画蛇添足的意思。
贺长恭:觉得世子心里在滴血,所以控制不住了。
自从他知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赵景云为了银子要“卖身”后,再也不能正视这个世子了。
而且,还得防着这个世子来借钱。
想到这里,贺长恭问沈云清道:“那两千两金子的聘金,你是不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空了?”
沈云清:“那还不至于。不过你看,孟家又全部给带回来了。”
孟家就不是贪图便宜的人家。
“那还是你收着吧。”
“不用。我想好了,给他们小两口留着花用就行。”
“可是三弟也要成亲,万一攀比了就不好了。”
“我本来也打算给他们一样的啊。还有婵婵成亲,肯定也要一样的陪嫁。”
贺长恭喉结动了动:“我,不是想要你的钱。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有多少银子?”
她花钱,花得他心惊肉跳的。
一个人两万两,这还不算其他的花销。
这得多少钱啊!
沈云清想了想:“我也没数,反正就,够花了。”
金矿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但是这辈子肯定够了,下辈子也够了。
贺长恭:“……”
沈云清霸气侧漏:“你要是用银子,跟我说就行。”
贺长恭现在就怀疑,她能点石成金。
否则,真的解释不了这么多银子的来处了。
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安哥儿说过了,她干什么赔什么。
但是他知道沈云清不会告诉他实话,就还是把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