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也没什么牵挂。”贺长恭道,“就认识了你们挺好的……以后往家里带信的时候,让人给我也带个口信;回头家里有什么喜事,也都告诉我一声,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他在这世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牵挂了。
这话沈云清听得鼻头一酸。
哎,这人世间。
“对了,你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找世子帮忙的……”
沈云清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把自己给的他的银子,转手就以自己的名义给了赵景云,给自己铺好了路。
这可真是,她亲大哥。
这么憨厚的人,日后谁有福气嫁给他?
也不知道祝他什么,就祝他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吧!
“我不用带信,”沈云清闷声道,“他们应该已经在进京路上了。”
她真的非常讨厌离别的这种气氛,哪怕离别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那行,挺好,你们一家团圆了。”
沈云清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她有一个圆满的家庭,可是这种东西,也没办法分享,哎。
但凡能分享,对贺长恭,她都不会吝啬的。
“妹子,没什么事,我继续砌墙去了。嘿嘿,在走之前,我把墙给你弄好。”
沈云清:“……”
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别离,甚至安哥儿都知道了贺长恭要走。
他恋恋不舍,抱着贺长恭的脖子泪眼婆娑。
“舅舅,你能不能不走?”
“不行啊,舅舅在家里也有牵挂。”
“那你能不能把马留给我?”
贺长恭:“……”
娘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这个小兔崽子!
他拍了拍安哥儿的屁股,刚想骂人,就听他说,“没了马,你就不能回去了。”
贺长恭蓦得红了眼眶。
他又想嘤嘤嘤了!
第50章 到底谁诈尸了?
贺长恭虽然在羽林卫中没有什么交好的人,但是还是有不少同袍留在京城。
所以临走前这段日子,他基本天天都有应酬,出去喝酒。
他酒品好,喝完酒之后回去倒头就睡。
但是第二天,难免还是有些头疼。
别人都是赖床,他是睡不安稳。
这不,他一大早就头疼醒了,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这次妹子的解酒药不好用?”
沈云清知道他近来应酬多,给了他一小瓷瓶的解酒药。
昨晚回来,贺长恭记得自己吃了两粒的,怎么还这么头疼?
不过等他醒来一看就明白了过来,娘的,拿错了药!
这事真不怪他。
沈云清说他要走了,所以给他准备了好多成药,说是给他贴了标签,头疼脑热吃什么,肚子窜稀吃什么……他都说了不识字,沈云清让他回头找人问。
他最后想了个主意,让沈云清画上去。
沈云清倒是照办了。
所以贺长恭现在拿在手里的,昨晚吃的那瓶药,上面画了一坨粑粑……
明白了,这是拉肚子吃的药。
也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便秘……回头再去要两粒药解一解?
贺长恭揉了揉脑袋,出去用冷水洗了个脸,然后出了门,准备去找个路边摊吃包子去。
然而刚出门,他就见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准确地说,是停在沈宅门口的。
这马车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寒酸……更奇怪的是,那车夫抱着鞭子靠着车门打盹儿,看起来已经来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