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已然不是十几岁出头还保有深闺矜持的少女,自两人分别时认了这乱伦的情事后,又点头同他做了好几回,饶是这整日里守着空闺不近男色,也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便伸手去迎,或者说,将他带到身边来。举手投足间,皆是成熟女人身上特有的大胆与热情。
岑开霁垂手敲了敲床板,又抓着两边的立柱,前后晃了晃,觉得自己不会弄散架后才安心地赤身爬了上去,同她靠在一起,又一个翻身把女人托起,将之安置在自己腰间,再问,“他还像之前那样弄你没?”
话一说完, 男子就低头吻上了女人的颈侧。大概是这几年一直与军营里粗糙的男人们同住,见不着姑娘,得不到发泄的机会,所以现下到她这里,按捺不住心里那点云雨的事情,一双宽厚的大手就揽在她的腰间,紧跟着上下揉搓,要将手心里的热量尽数传到她身子里才肯罢休。
男子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皇帝。他从小就清楚,这位后进宫的母亲和父皇的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权力制约下的产物,本质算不得夫妻,就连同床共枕那档子事儿,都是父皇碍于外祖的势力,没办法拒绝,一年到头必须得赏她几次。既是不愿意做的事情,自然不会上心,又加上年事已高,行不得正经的房事,所以总做些令人生厌的举动。
“不曾。”她跨骑在男子的身上,伸手去抓男子腿间的硬物。兴许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不似圣上那般软弱,不需要怎么撸动,就已经是又烫又硬的模样,似铁棍,又泛着血色,看起来颇为骇人。但行云是不怕的,她知道这东西能叫她快活,于是轻笑着摇头,回答,“你不在,他也懒得来应付我。不来也好,他叫太监使的那截木头桩子,老是弄得人下面疼,怪折磨的。”
提起那截半个巴掌大的锥形物,他的脸色忽然冷了不少。十几岁刚出头时从门缝里瞥见过父皇叫人用这东西弄她,也在深夜听过她不算愉悦的哭叫,以至于懂事之后,愈发不能接受这种非人的物件,恼道,“别提那东西,听了都觉得晦气。”
哪有人会用那种冷硬的死物往姑娘身体里塞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君,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生气做什么,我以后不提了便是。”她听见阿霁如此关切自己,心里不住地欢喜,手上又用了些力气,想要他更舒服些。这还是她命小芫帮她搜刮来的教学书籍上说的,男人都喜欢女人这么弄,且只要他们这事儿上开心快活了,就能留下心来。
原本她是从没想过要主动讨好他的,大抵是两个人越了界之后,让她心生了旁的想法,生出了本该用在圣上身上的想法。
想当他的女人。
她不求阿霁能真心喜欢她,只是盼望着他日后登基,改朝换代时,能记得多次侍奉过他的自己,哪怕只给她个太妃的位份,也不枉她来这深宫走一遭。
所以今次是她刻意引诱,或者说,刻意要同他做这档子事,就从她刚才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冷风中时,从他担忧着给自己披上外衣时,便肖想着,今日须得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要他在自己床上好好发泄一番。也是故意的,张口闭口,用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三言两语说些惹他垂怜的话,无意识地把自己为他争来的安宁一件件数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