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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 / 2)

“啥意思?”大队长没听懂。

“他们说还要找你问话,现在直奔程仓里过来。我是从小路赶过来的,所以比较快。”小年轻诚实的回答。

他话音刚落,就见万福河大桥那边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打头的把自行车停在广场边,先表明身份,然后说,“李庄的大队长在不?我们是公社派出所的,找他问几句话。”

“在,我在。”李庄大队长赶紧应了一声,快速挤出了人群。

他身后,呼啦啦的两班人都跟上去瞧热闹。

程涛离得远,又被人遮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来的是谁。不过听声音,他们之前应该见过,是在邵青云那边?话说回来,何喜兰这个案子由邵青云全权来办,这样一来,到各村下通知的工作人员是他兄弟也很合理。

“你觉得怎么样?”程相文也没上前去凑热闹,反正也不是找他的。问完之后,他觉得好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一件大事即将发生的时候问程涛的建议几乎成了他的习惯。

“我觉得?”程涛重复了一遍,“我觉得咱们终于可以消停会儿了,另外何喜兰母子俩身份有问题,几乎板上钉钉。”

要说之前大家还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完全可以把心收到肚子里去了,何喜兰和李攀图没得洗了,要不然公社不会有这么大动作。这么一想,之前他们直接把那两人送去公社,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程相文点头,巧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这两天在公社打听了下,负责这个案子的邵青云是个狠角色,他半个月前才入职,却一跃就成了民兵队长,手底下的人都非常服气他。”程相文言语之间还有点佩服,“就这半个月,他凭借一己之力办了好几个案子,在公社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

这些程涛倒不知道,他说这段时间怎么没有遇到邵青云,原来是老老实实上班去了。

程涛是没见识过邵青云的本事,但总有种感觉,他手段很厉害,两天把那俩人的嘴撬开,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那俩人到底招了什么,邵青云直接就把何喜兰的父母和她娘家大队长接过去了。

“嗯,怎么都没办法想想,现在的民兵队长,前些天的工作还是到处要账呢。”程涛笑着说道。

程相文一愣,也跟着笑。

很显然,他也想到邵青云去程相良家里要账的事情了。

这边说的热闹,那边针锋相对几个钟头后,终于要散了。

没办法啊,李庄大队长被公社的人拉走了吗,少了领头羊,他们对上程仓里根本没有胜算。另外,而且现在时间也晚了,程仓里社员已经吃过了晚饭,他们可还饿着肚子呢。

他们要走,程仓里这边没人拦着。

邻村人走之后,小广场上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一个个的都拉着程锦驹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情其实在何喜兰和李攀图被捉奸的当天晚上,程锦驹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那时候他大都在描述自己看到了什么。今天不一样,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他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对这整件事情进行艺术加工,突出自己想突出的,删减自己想删减的,总之他的故事他做主。

自己做主的结果就是,他这边故事刚讲完,就有人问,“锦驹,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有你一大半功劳呢,那你咋不跟大家一起去公社交代情况啊?”

“原本是想去的,不过当时忙乱直接被落在了家里,后面再去公社,人家根本不给开门,事情就此搁置了。”程锦驹面带落寞。

“有什么可丧气的?这事做好也没什么表彰。如果以后真的有了,我们为你作证,肯定给你备一份。”

“是啊,放心,我们给你作证。”

“是啊,是啊。”

看大家纷纷表示支持自己,程锦驹非常满意。刘丽英那件事带给他太多负面影响,今天他从小广场离开的时候,随眼望去都是失望的表情,他希望这种眼神再也不出现了。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为我如此着想。”程锦驹深深给大家鞠了一躬,既然要做面子工程,就一定要做到位,要不然大家也只会觉得假。

然后下一刻,现实就扔给他一颗臭鸡蛋,“话说回来,锦驹,你和楚知青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这儿没有外人,你给我们交个底呗。”

程锦驹刚升起的几分得意完全消失了,他只要沾上楚婷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程涛本来只能看戏,后面是看程锦驹到底要怎么装,最后他看程锦驹自我感动,还觉得有点儿腻歪,没想到临了临了问话的那谁又给他提供了这么大一个乐趣。

是啊,现在的程仓里还有什么比程锦驹和楚婷的事儿更让人好奇的呢?

没处过对象,没来往过,这一听就是屁话。你俩没有交集,人家姑娘能放弃读大学,背景离乡的来到这儿穷乡僻壤?

楚婷可根本就不在强制下乡的行列,她爹就她这一个闺女,就算不接爹娘的班儿,她也能好好留在省城。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下乡来了,甚至来了之后直奔程锦驹而去。

目的十分明确。

这个道理程涛懂,程锦驹也懂。从一开始他就隐晦的承认了自己和楚婷处过对象,但是现在分开了。不过,程锦驹给出的理由实在是不怎么好,他说双方家庭条件相差太多。

现在人家姑娘根本不嫌弃你是个穷小子,还一路追到农村来,到这种地步,要是这样你还唧唧歪歪的,大家都得看不起你。

这要是换个人,没准早就感动的直接扑上去了。但是程锦驹是无论如何不会和楚婷再走到一起去的。

“我和楚知青之前确实是认识,不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程锦驹低声说道。

他说这句话,周围也谁感到诧异,主要他从开始就表现出了抗拒,大家那时候就知道程锦驹对这段关系不怀念和也不看好。

不过,没听过的人反应就不一样了,例如楚婷。

“程锦驹,你刚刚说什么?”这声是从人群后头传来的,声音不大,语气平淡。

大家自觉让开一条路,程锦驹这才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楚婷。

今天是新来知青的适应日,主要任务就是到处看看,熟悉熟悉环境。这批知青都是外省人,原本家庭条件都算不错,大都是第一次到乡下来,一个个都跟乡巴佬一样,这不认识那不认识,看见这个要停几分钟,看到那个还要停几分钟,耽搁着耽搁着,回村的时间就推到了现在。

玩起来高高兴兴,兴奋劲儿过去则是全身疲惫,他们这些人平常哪走过这么远的路。一想到以后他们就要生活在这里,而且还要干上农活养活自己,大家心里都开始没底。

楚婷也是一样,甚至她比其他人都娇气多了。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楚婷大小姐都没有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谁知道刚走到小广场上,就听见了程锦驹说的那一句话。

这句话说的非常不地道。

站在程锦驹的角度想或许没有错,他们分开了,双方已经不存在解绑关系,就算楚婷千里迢迢的追来了,也不意味着我就要妥协。

不过程锦驹的这种强势拒绝的意愿,和他之前所说的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才不得不分开的情况有些出入就是了,幸亏大家向来都更在意结果并不在意他之前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