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又皮笑肉不笑的拉了拉嘴角,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怨憎。
她低下头去,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说:“靳时礼,是你对不起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
靳时礼不愿再与她争论这些没意义的事,如果这样想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那他就认了这个罪名。
宁暖用力握紧双手,觉得自己难堪极了。
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只觉得心里漫开一股凉意,渗入四肢百骸,寒冷彻骨。
车子在匀速中缓慢前行,距离宁家越来越近。
冗长的沉默之后,她又忍不住开了口,“你一定要今晚跟我爸妈说离婚的事吗?能不能……过几天再说?”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那样的方式来算计他。
靳时礼没有丝毫动容,语调冷淡:“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没有再拖下去的必要。”
叁年夫妻。
他对她不仅没有一点感情,到最后就连一点怜悯都没有。
宁暖暗暗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心里突然就滋生出了强烈的怨恨。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自己吗?
“真的不能再等等吗?”她不甘心,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靳时礼回了声不能。
因为提前打过了招呼,所以管家老早就出来迎接了。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宁家门口,宁栀也从里面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