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翰!”
拉好了窗帘,喻惜一转身就大步靠近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男人,掀开盖在他面上的鸭舌帽。
“干嘛……”他眯着眼哼哼。
“我还问你干嘛!在我家睡觉?!”
他伸长了手想夺回帽子,喻惜便把手举得老高,见他懒散的模样便更气了。
一打开灯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色的人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她血压拉满,心脏都要吓得飞出来!
“我不是给你修监控嘛……”陈天翰打了个呵欠,继续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然后呢?!”
“唉,我室友带女朋友回去,我就只能来你这避难了。”
“那你不提前跟我说?”
“你说什么时候都行的啊。”
把黑色的帽子砸到他肚子上,喻惜无奈扶额。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憨批。
见他又想用帽子盖住脸,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起来起来,别弄脏我的沙发。”
陈天翰这次老实了,像个没睡醒的大型犬一样低垂着脑袋,半睁的眼里还尽是无辜的水汽。
“那我睡哪儿啊?”
“你!”咬咬牙,她刚才还困得要命,现在被他气得清醒无比,“去我房间打地铺!”
“啊?明明你的床那么大——”
“大也不是给你睡的!你洗澡了吗你!”
把他很久前借宿时留下的衣服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丢进他怀里,喻惜见他还愣愣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给我洗澡!不然你就在客厅睡!”
“你今天的裙子真好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陈天翰就溜进了卫生间。
翻了个白眼,喻惜给他铺了一层薄被褥,又把不用的抱枕丢在上边,去卸妆时才发现——她刚才跟他拉拉扯扯的,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的纽扣开了一颗,恰好露出一点沟。
陈天翰高她一个头,只要垂眸就能随便吃豆腐。
臭流氓!
把吹风机丢给陈天翰,她才抓紧时间洗澡,温热的水流催动了睡意,一整天的困倦再度上涌。
吹着头发,喻惜半眯着眼睛,瞥见他正研究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别乱用我的,可贵了。”
“那我更要用了。”他倒是清醒了,顶着吹得乱糟糟的黑发笑得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