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空将你的校服拉下来一点,你和他唱反调似的又给拉上去了,他又拉下来一点,“给你开了车窗,别蒙在里面了。”
你恩了一声。
在陆雨空的记忆里你好像不怎么生病,他也没有想到生病的你竟然这么乖,乖的不可思议,与平时和他争锋相对的陆卷月大相径庭。陆雨空虽然开着车,但所思所想都是陆卷月。
他的手是冰凉的,贴在你的侧脸上,你的脸很小,他一只手就能把你整张脸包住了。
陆雨空问:“你愿意这辈子都和我住一起吗?”
你的脑子好像真的不太利索,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团黏在一起的糯米团子,含含糊糊的,“不要。”
“为什么?”
“不想,麻烦。”爱情是麻烦,男人也是麻烦。
“哦。那你喜欢我吗?”
你觉得有点焦躁,你不喜欢这个问题,你讨厌陆雨空,你好讨厌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了。你咬着手指头,在指腹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他为什么总是问这个问题?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讨厌他,你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勾引他、毁掉他。他为什么老是要装傻?
“不喜欢。”你干脆地说。
“好。”这回陆雨空罕见地没有再讽刺点什么。你感觉到了有点不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听到这个答案,陆雨空也并不是不难过的,从得知自己喜欢上陆卷月开始,他就知道回不了头了。所以哪怕她一次又次一次地骗他、伤害他、亲手把他推入悬崖。他还是能从万丈深渊中爬回来,他不能死,他还要去找她,他要抓着她对她说要缠她一辈子。
“陆卷月。”
“啊?”
“你不累吗?”
“累?”你笑了笑,裹紧了衣服。
“我开心着呢。”
谁也不懂我,谁也不会懂我。
你就是喜欢获得别人的关注,尽管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形成病态的偏执的欲望了,但你始终觉得这和别人的爱好没有什么区别。这并非说你全然是为了他人而活,这太悲观了,你享受被他人注视时的颅内高潮,这是一种瘾。
你轻轻地说:“踩着别人的骨头更上一层楼,这样不是很刺激吗?你说呢,哥哥。”
陆雨空专心开车,“睡觉吧,好好睡觉,我陪你。睡完觉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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