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抈听到结婚愣了一秒,随后恢复平静神,“这事总会有的,急不得,我跟你开点助眠的药,先喝了看看。”
“那也是,儿子着急我也没办法。”沉夫人埋怨道。
正准备开口,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妈,都说了你别管,把自己累着了又怪我们,何必呢?”
妈?周抈有了猜想。
那人慢慢走进来,和沉予以长得不像,他皮肤极白,好似能透出血来,眼睛是一双瑞凤眼,透着一股柔阴之美,他还很瘦,穿着一身休闲装却还是松松垮垮的。
这事沉焱,周抈从他进入房间起就一直盯着他,眼底生出一股戾气。
“没良心的,你给我滚。”沉夫人拿了旁边的枕头用尽力气向丢过去。
他接住,然后语气散漫的说:“好咧,您休息,我滚了。”
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对周抈说:“这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要不要我载你一程?”眼神充满着诡谲。
周抈冷冷地说:”不用。”
沉夫人在旁边打圆场:“你还不给我滚。”
沉焱也识趣,没在说下去了,径直走了出去。
“抱歉啊,小周,我这儿子常年不在家,我对他也管教不疏,他才这般德行。”沉夫人握住周抈的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没事。沉夫人你先休息,我去给您抓药,三天一副,一天喝两次就行。”周抈语气很平淡。
“好,麻烦你了。”
周抈客气的点了点头,也站起身出去了。
回到沉予以的公寓后,周抈背靠着墙,回想着沉焱那张浪荡不羁的脸,久久不能平复。对她而言,沉焱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周抈摸出手机给沉予以发了条消息。
[在忙吗?]
没回 ,过了十五分钟,沉予以打来了电话。
“想我了?”沉予以站在一面玻璃窗户前,看着在马路上驰骋的汽车问她。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周抈蹲下身来,坐到地上跟沉予以说。
沉予以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勾了勾唇,“还要几天,我尽量早点回去。”
“不用很急,你好好工作。”
东秋把一个文件递给沉予以,沉予以翻了一眼对周抈说:“嗯,我要去开会了,晚点聊。”
“好。”周抈没起身,仍这么坐着,看着这个房子,冷清清空荡荡的,想到沉予以,她才觉得有了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