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乐是周文教出来的,自然不满沈副厂长做生意的方式。
她想方设法阻止,反而被批评拖后腿。
“好媳妇,别跟傻子计较。”周文拿起王安乐的腿架在自己身上,想着她穿了一整天高跟鞋,怕是脚痛腿软,就一边为她按摩,一边轻声哄着。
只是王安乐一想着那帮人阴阳怪气自家男人,就还是有些不高兴。周文见了,就故意握紧媳妇的脚踝,然后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底板。
王安乐痒得脚下一缩,却又挣脱不开,只能一边笑着嚷嚷:“啊呀,太痒了,你快放开。”一边抬起另外一只脚,想要将他踹开。
周文膝盖一夹,就把媳妇两条腿给钳制住了,然后他得意洋洋道:“哼,让你想别人,这是给你的惩罚。”
“不想啦,不想啦,你快放开我。”王安乐一边抽腿,一边笑着讨好。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没心情管别的事情了。
周文轻轻哼了一声,一脸傲娇道:“这还差不多。”说着继续给媳妇按摩小腿和脚踝。
好一会儿王安乐才平复呼吸,她没好气地踹了周文一脚,周文也不气,低下头在媳妇小腿上亲了两口,傻乐道:“媳妇往腹部踹,那儿脚感好。”
王安乐是彻底无语!
与此同时另一边
沈副厂长正跟其他省市的厂长吃饭,想着王安乐今日不停扯后腿,不免气道:“我说的对吧,周文和王安乐就是好大喜功,人家荣三爷开的价格也不低,诚意十足,她还在那儿计较些细枝末节。如今好了,好好的单子又给搅和没了。”
其他厂长也有些不爽道:“就是,我们可是为了签单才来沪市的。这都几天了,一毛钱的单子也没签,这不是坑人么。”
“对呀对呀,这要是空手回去,怎么跟员工交代,怎么跟领导交代。”
“依我说,今天就不该理那个王安乐,一个学生,没官没职的,瞎搅和个什么劲儿?都说她男人厉害,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对着威廉,不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副厂长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我们张部长下了命令,暂时只谈单不签单,我也没法子。不过话说回头,我们沪市有之前的单子兜底,就算这次一单不签,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沪市有的兜底,我们没有啊?总不能为了你们自己,就拖累我们这么多工厂吧?”
“就是,再者说了,他是你们沪市的领导,可管不到我们头上来。你们沪市拽,这不行那不肯的,行,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但别管我们的闲事儿。”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们不签归你们不签,但我们要怎么做,你们管不着。”
大伙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沈副厂长听了也觉得有理,就轻声道:“那要不,你们自己去谈?”
“对,我们自个儿去谈。”吃完饭,几个省外来的厂长凑在一块儿去酒楼找了荣三爷几人,说要与他们签单。
送上门的买卖,自然又被压了一成价格,几个厂长心下一算,还有的赚,行,当场就签了。
这事儿是瞒着沪市几位领导干部的,故而张云笙等人暂时还不知情。
次日一早
威廉带着詹姆士和翻译开始走秦市长的路子,周文得了消息忙匆匆跑了过来。
因为是在赶时间,所以整个人汗流浃背的。
“领导,我,我有要事要谈。”周文气喘吁吁道。
威廉见了周文,顿时有了急迫感,忙道:“秦市长,除了塑料制品以外,我再买两船衣服。”
“领导,两船衣服不算什么的,大卫也能买的起。而且威廉给的价格那么低,不划算。”周文也是急吼吼道。
整个过程,翻译同声传译中。
威廉一听周文这般说,立即一拍桌子道:“谁说按着之前的价格买了?就按着大卫的价格买。”
詹姆士一算,也没多少钱,面上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两边焦灼之时,上化的邝厂长也来了。
见了邝厂长,周文就如同见了亲人,只见他凑到邝厂长身边,急吼吼道:“邝厂长,你快帮我劝劝市长,总不能为了两船衣服就把这么好的塑料制品贱价卖了吧?我觉得咱们应该多找几家谈谈,尤其是老朋友大卫那儿。我相信有这么好的东西,大卫愿意帮我们提高一点生产效率。”
“只要效率提高了,货品多了,不愁占不了市场。”
威廉听了,立即明白了周文的用意。好哇,这是准备和大卫联合起来与他搞竞争呀。
仔细一想,还真的很有可能。
华国生产,大卫售卖。
华国生产货品成本特别低,若是再提高了效率,大卫光靠差价就能赚好大一笔。
而自己呢,付着高昂的劳动力成本,生产着老旧产品,从价格到质量都没有优势,就算竞争赢了,其实也是亏本。
因为大卫根本什么都没付出,只是中间倒卖了一番。
不行,不能让大卫占这个便宜。
威廉心中焦急,人反而冷静了下来,不由将大卫干的那些蠢事全部细想了一遍。
几船货物,对大卫而言不算什么钱。
对他们家族而言,就更不算什么了。
大卫能做的,他一样能做。
大卫不能做的,他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