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来自外界的无尽温暖包围,仿佛陷进了柔软的云里,令人沉溺。
很久以后,霍燃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他,半天吐出一句:“一比一,我们打平了。”
“……”陶知越从满心炽热的感情里醒来,别扭道,“这个比喻好奇怪,你是在打球吗?”
“我每周都会去打篮球。”霍燃意外道,“那我接下来是不是不应该说,下一轮换我发起攻势?”
“……你已经说了。”
在分离的通道口,充盈着不同人们的话语声和笑声,低低地漫进空气。
最后陶知越背着包,走进队伍里,时不时地回头看。
霍燃就一直站在原地向他挥手。
陶知越不记得自己回了多少次头,反正每一次回望,都能撞进那双情感丰沛的眼眸。
他将背包放进安检筐,看着它被慢慢送进垂着帘子的机器。
然后他忍不住想起了陈列柜上那一个个或可爱或古怪的套娃。
陶知越低着头笑起来,等过了安检,彻底看不见霍燃的身影之后,他摸出一整天都没怎么用过的手机,给对方发去消息。
[陶:我顺利通过了。]
[陶:每次过安检的时候,你会想起被一个个打开的套娃吗?]
[HR:!!!!]
[HR:现在我想起来了……]
[HR:我又尴尬了,啊啊啊啊!]
[陶:没关系,以后我每次看到安检机,也会想起它们的。]
[陶:狗勾打滚.gif]
周末的燕平到处都堵,他们差不多是卡着点到了机场,陶知越到达登机口以后,很快就开始通知登机。
陶知越走过登机廊桥的时候,在沉沉夜色里,依然能看到大晚上还在辛苦工作的行李装卸工。
这一次,他望着陌生人的背影,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知道霍燃此刻也在凝望着这架即将起航的飞机。
看着它慢慢划过深邃的夜空,飞往另一座城市。
暧昧的网恋宣告结束,异地恋又开始了。
陶知越觉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类型构成真的很丰富全面,简直像要弥补过往二十多年里缺失的感情经历。
第二天,旭日初升,陶知越早早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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