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黑色包裹起来的怪物们发出一连串的惨叫,那些声音像是没有舌头的人类发出的,只有一些残缺不齐的“嗬!嗬!”声。
黑甲虫张开重叠的复制口器,“咔嚓咔嚓”啃噬过去。
屋顶不断滴落碎肉和烂皮,干涸的血块没等落地,就被这帮贪吃的黑色虫子吞完了。
从宥言听着头顶的嘶吼和咬合声,浅笑一下,小可爱们的本事极强,他根本不用担心。
眼前的铁门似乎被某种力量粘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的没有瑕疵。
从宥言却觉得这个铁门跟幼年学艺时的药谷宗门颇为相似。
手指顺着搪瓷焊接的门缝摸索了一会儿,从宥言眼神一亮,一处熟悉的凹槽,悄藏在门鼻后面。
从宥言转过身,对着窥探口恶意满满地笑:“老头!你要是听话,乖乖开门,我便饶你不死!若是不听话,我便让你死无全尸哦!达叔?”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达叔,他蠕动着嘴唇往后退,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流氓医生进来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索性破罐子破摔,达叔声嘶力竭地举着手中的遥控器,叫道:“我不信,我刚刚研制出来的生化僵尸会没用?你等着,我马上把尚鹤寅也做成僵尸,看你怎么下手!”
从宥言透过小窗口冷冷地看着他:“不识抬举。”
一挥手,数张爆破符,“啪啪啪”横七竖八地飞过去,贴在门鼻上。
随着剧烈的爆破声,固若金汤的铁门,应声破开。
从宥言跨过门槛,弹了弹手指,“老家伙,本事不大,脾气却很大!想死是不是?”
达叔眼珠一转,手脚并用地爬过,抱住从宥言的腿:“师兄,师兄,是我啦,我是张采和啊。咱们是同门啊,你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从宥言闻言一惊,蹲下身拎起达叔的衣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是张采和?”
达叔忙不迭地点头:“是啊,师傅说,同门不得厮杀!师兄,你不能杀我,我以后一定听你话。”
从宥言的心里有很多问题未解,忍不住问:“你也是穿过来的?”
达叔点头。
从宥言面部肌肉扭曲起来:“当年,你为何要在炉内添加过量的女贞?”
达叔垂头:“我,我只是想超越你而已。”
从宥言愣愣地盯着达叔瞧,忽然笑起来,点点头:“真有你的,张彩和,你居然能仅凭一己之力,在这方天地,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
“只是实践平生所学而已。”达叔坐在地上:“其实,我有几次,是真得想跟你相认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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