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宥言像极了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一直在大西洋上漂流,上帝耶稣阿拉释迦都听见了他的祈祷,终于把美人鱼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还等什么,必须再吃一口才能回本啊。
“啊呜~”从医师翻身农奴把歌唱,骑上去就是一口。
……
翌日早晨。
达叔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吸着拖鞋去厨房准备早餐。
二楼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下来。
不用回头,只闻其声,便知其人。达叔懒洋洋地淘着米,头也不抬地问:“少爷起了没?”
溜下来的人自然是从宥言,他遮遮掩掩地背过身,在冰箱里寻鸡蛋,含含糊糊地答道:“没起呢,待会儿剧团有排练,我和小王送他去。”
平日里此人的气焰极其嚣张,说话的嗓门极其之大。事出反常必有妖。达叔眼珠一转,忽然嚷道:“那些鸡蛋过期了,不能吃。”
从宥言捧着选好的鸡蛋,低头转身便走:“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拿来吃的。”
达叔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子:“搞什么幺蛾子呢,给我看看你的脸。”
从宥言捧着鸡蛋按在脸上滚动,矮身躲开对方的魔爪,左闪右躲的就是不抬头:“达老头,你赶紧煮粥去,别缠着我。”
二人就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躲猫猫。
冷不防,尚鹤寅裹着睡衣,出现在楼梯口。见客厅里闹腾的跟煮开的水锅似的,他忍禁不住,跟着笑了一会儿,靠在常坐的沙发上,温言道:“达叔,您老人家的身子骨不适合剧烈的运动了。”
达叔喘着粗气,指着从宥言:“还不是这个混小子,一大早起来,便鬼鬼祟祟。”
尚鹤寅眼角含着笑,做恍然大悟状:“哦~达叔错怪他了,是我让他下楼拿鸡蛋的。”
达叔扶着腰:“取个鸡蛋而已,那为啥躲着我?”
尚鹤寅微微一笑,想再解释几句。
达叔摇摇手,扭头走进厨房,边走边说:“儿大不中留喽,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的心啊,早就偏了。我做饭去了,你们随意吧。”
见达叔慢吞吞地走进玻璃门后,尚鹤寅这才招招手:“过来,给我瞧瞧。”
从宥言尴尬又别扭地走过去,低着头。
“抬头啊。”尚鹤寅笑着拍拍沙发,“躺下,把鸡蛋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