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摇摇头,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熊大开始变白龟裂的嘴唇,“熊先生,怎么忽然想喝水了?”
熊大哪有那个功夫回话,干笑几声,端起茶壶直接往嘴里倒水。他喝水的动作过于凶猛,大量水渍沿着下巴,浸满衣襟。
齐老的眉峰紧锁,双手忽然按住熊大的掌心:“别动!”
熊大正准备抱着茶壶狠狠的喝个痛快,冷不防被人按住了,不由地怒了:“连一口水也不给人喝,有没有天理了!”
“你的火气原来这么大?勿慌!”齐老急速牵过熊大的手腕,被异常活跃的脉动惊到了。
他略一沉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熊先生,你的脉象有古怪!你不是真的口渴,而是中了毒,是病毒诱导你大量饮水的,再这么喝下去,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我被人下毒了?”熊大哪怕再口渴,一见齐老严肃的神情,心里也害怕起来。
齐老抚须点头:“似乎是忽然间被人启动的。熊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出过国,有没有得罪泰国人。”
熊大双股打颤,口齿也不伶俐了:“齐老,您别吓我。我能去哪里,我一直待在国内啊!”
“只要不是降头就好。”齐老伸手在抽屉里翻找片刻,找出一颗绿豆大的药丸,递过去:“赶紧吞了。”
熊大急忙吞进肚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原先急不可待的.饥.渴感,的确缓和不少。
熊大.蠕.动.着厚嘴唇,结结巴巴问:“齐老,这究竟是什么毒啊?”
齐老微微一晒:“我也不晓得。”
熊大吓了一跳:“啊?连您也不晓得,那我是不是会死翘翘啊。”
“我虽然不晓得此毒为何物,拖延几日还是可以的。”齐老抚须摇头:“下毒之人算准时间,拿捏好分寸,拖延至今才让你毒发,却又不会令你立马毙命,即便你此时熬不住死了,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一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熊大浑身发冷,扑通一声跪倒在齐天祥脚下,不管不顾的嘭嘭磕头:“齐老救命啊。”
齐老无奈,只得扶他起来:“熊先生,你先起来,容老夫想想对策。”
熊大满脸是泪,爬起来,胡乱地擦脸:“是呢,有毒肯定就有解药,我信您。齐老,您是毒医界的领军人物啊,一定有办法的。”
毒医界的领军人物啊~齐老心中闪过幼时模模糊糊看过的古籍残卷,上面似乎亦有这一类的古方毒案。
他抚须沉吟着---总觉得这个古怪至极的毒药,并不是他想解,就能解得了的。不过,以此毒为引,追本溯源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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