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生螃蟹拿白酒浸泡杀毒以后,再放进调好的生腌料汁里浸泡,泡好的螃蟹别有风味,吃起来口感也不像熟螃蟹肉那样,而是软软糯糯。”邵华给他解释。
“除了螃蟹可以生腌以外,虾跟生蚝也行。”邵华补充道。
岛上什么都不多,就海鲜多。
这些年海鲜翻来覆去地做,蒸煮炒炖煎烤,就没有邵华没有尝试过的。
邵华早都想做生腌了,但是考虑到小孩的肠胃弱,一直没敢做,现在四个小孩都大了,她也就放心尝试了。
只要听到有好吃的,三小只没有不赞同的。
邵美琳举起沾着蟹肉蟹黄的手,含糊不清地道,“我同意。”
于是下午邵华去了趟菜市场,又买了一篓螃蟹,一袋生蚝和一袋虾,还有渔民推荐的海葡萄,她也买了一碗的量,打算尝尝鲜。
秦厉带着三个小孩把螃蟹、生蚝和虾洗干净,依照邵华的要求,把生蚝壳给去了,螃蟹跟虾原封不动。
邵华特意叮嘱他们,“用水洗完再拿白酒多洗几遍,不然怕留下什么细菌。”
邵美婵擦擦额头上的汗,她用水洗了好多遍了,觉得洗得已经够干净了,撅嘴道,“妈,好麻烦哦。”
邵华道,“麻烦也得做,不能就为了省这点功夫吃坏肚子。”
生腌虽美味,食用需谨慎啊。
邵华都发话了,邵美婵没办法,先用白酒浸泡三样海鲜,再老老实实地上上下下搓洗了一遍。
他们洗海鲜的时候,邵华就调生腌汁。
等海鲜洗好了,生腌汁也调好了。
邵华找来三个用来腌泡菜的玻璃坛子,用白酒把玻璃坛子也清洗了一遍,再把洗完还是活蹦乱跳的海鲜塞进去,再倒进生腌汁,然后密封,生腌就算做好了。
放到冰箱里冷藏是最后一步,邵华看着冰箱里的三个玻璃坛子,成就感满满。
她们家这台单开门冰箱也有些年头了,但仍旧冻力十足,不得不说,老牌国产货就是给力。
忙完都快到傍晚了,一家子全出了一身的汗,都没力动了,瘫在客厅的椅子上休息。
三孩子休息够了,都上楼去洗澡了。
邵华看客厅里只剩她跟秦厉两人,就把上午金婶跟她说的孙启盈的事给秦厉说了。
秦厉一听到孙启盈问他怎么样了,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地道,“她还好意思问我?这人真是……”
最后几个字是脏话,秦厉怕脏了邵华的耳朵,说的很小声。
邵华道,“人家还惦记着你呢,刚离完婚就问你了。”
估计孙启盈二婚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舒坦,要是日子过得很舒心,惦记秦厉这个前夫干嘛?
秦厉冷笑,“惦记我?惦记我她当时就不会跟那个人走了。”
有件事其实秦厉一直没说,当初孙启盈为什么离婚离得这么快,这么干脆,就是因为她生完秦鑫没多久,就跟她以前的大学同学,前恋爱对象联系上了。
两人背着秦厉‘鸿雁传书’,勾勾搭搭了很久,信上写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秦厉偶然撞破了,质问她,孙启盈才把这事给挑破了。
还口口声声的说,她只是写了几封信,没干什么,最多算得上是精神出轨,她跟那个大学同学什么事也没发生。
孙启盈跟秦厉两人大吵了一架,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离婚申请、离婚证什么都办妥了。
孙启盈也包袱款款地去了祁市,找她那个大学同学去了。
这件事,秦厉一直藏在心底,谁也没说。
孙启盈给他戴了‘绿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嚷嚷出来,倒不如就让大家以为,两人就是正常感情破裂才离的婚,这样对秦磊跟秦鑫的成长也好,省得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两孩子耳朵里。
邵华听完这些过往,对孙启盈更是不齿,冷笑道,“这么说来,她跟我那前夫赵松倒是挺配的,两人咋不凑一块呢。”
秦厉想象了一下孙启盈跟赵松站在一起的模样,嗤了一声,“还别说,她两还挺配,孙启盈就喜欢赵松那一款,戴着个眼镜,文文弱弱的,瘦得跟竹竿似的,还硬夸什么有文化,有文人风度。”
秦厉突然想起件事,“孙启盈就光问我,没问问老大跟老三?”
邵华回忆了一下,金婶没说,她毕竟不是赵寅这个当事人,不是很确定,“好像没问。”
秦厉摆摆手,“算了,我用屁股想都知道,她肯定不会问的。”
孙启盈要真挂心两孩子,怎么会做出抛夫弃子那种事。
但是她对两孩子的不闻不问,真的让秦厉感到寒心。
秦厉也不知道是说给邵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双手撑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徐徐道,“打小她就不喜欢老大跟老三,她嫌弃老大沉默寡言,而且畏畏缩缩,又嫌弃老三是个病秧子,觉得他病歪歪的,很难养得活,加上生老三的时候难产,就愈发不喜欢了,看到老三连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邵华沉默不语。
二楼拐角处,三个小孩支着耳朵,偷听楼下大人们的讲话。
听到孙启盈不跟秦鑫讲话的事,邵美琳瞪大了眼睛,世上还有这样的妈妈?
她压低了声音问秦磊,“你亲妈真的不理老三吗?”
秦厉跟孙启盈离婚的时候,秦磊已经七岁了,早都记事了。
他动了动唇,“嗯,我记得有一次老三病了,哭着喊着说要妈妈,那个女人只站在床前看了老三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