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二号不如第一次那么放纵,很克制。”
--“无论哪一个童昭都有特别合适谢归崖的点,我全想要,我好想拍她啊!不过这么做拍摄上会有困难,增加成本的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不知道她的潜意识变化能不能保持稳定……”
那嫌弃苦恼,是哪一个她都太好的幸福的烦恼。
是凡尔赛式的抱怨。
和监督达成共识后,他就拨电话让在休息室里喝茶的童昭回去等待正式开拍,也将自己的想法说得很明白,希望她能配合自己这个不成熟的概念:“这么说吧,这个主角有点非你不可的味道,我希望你可以留下这个档期,但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拍电影,挺冒险的,我输得起,你则未必。要是回去和经纪人商量过后觉得划不来,不想冒险,可以推了没关系。”
史定军说得很坦诚。
他是成名的大导,上两部非常成功,没人会因为他一部不那么成功的创新就否定他在影坛的地位,他可以做一个游刃有余且有风度的败者。
童昭是上升期的女明星,每一个拍戏档期都很宝贵。
何况在别人眼中,史导的高成本制作是奔着躺赢去的。他的戏要是拍砸了,那也会影响她在大众和业内的评价。
在别人眼中,史定军的电影诚然是一个香饽饽。
可是童昭现在的选择很多,真没必要冒这个险,哪怕是跑去拍古装剧呢?
童昭愣了一瞬,便笑了:
“我喜欢史导你这个想法,谢归崖这角色只要你敢给,我就敢要。”
她其中一个特点,便是很敢赌。
两人一拍即合。
童昭高高兴兴地坐保姆车回家,今日意识分别以不同的人格连接了两回全息电影,切来切去跟换牒似的让她有点乏了,便点上宁神的香薰,在沙发上裹紧小被子眯了一会。结果新买的乌木与佛手柑香薰蜡烛味道太合她心意,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试镜里的记忆也恢复了。
抒意:【哇,段歌好凶啊。】
段歌:【剧情需要,你不也揍了他?以前采访也没少揍人吧。】
抒意有一次伪装潜入东瀛的捕鲸基地,由于大意被发现,只好将发现她的三人全撂倒了--不过当时她有很趁手的武器和□□,毕竟潜入的时候就预备好了有危险发生。
抒意:【一个必须跟穷凶极恶者打交道的记者,会一点点防身技巧不是很合理吗?】
段歌:【嗯,亿点点。】
两人相视一笑。
童昭正迷迷瞪瞪地摸到卫生间里洗脸,听两人在脑海里小声说话,心情特别好。
其中一个好的原因是史导演提出来的全新演绎方式,她觉得很不错--
她想起史导演说的话:
“如果童昭你能稳定切换两种状态的话,能不能前半部份用第二次试镜的你来拍,后半部份……我需要你第一次呈现给我的爆发力与统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