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眼睛弯了弯:“尧寻家啊。”
尧寻一手推着房门,冷着眼看着路修远,“大过年?的,你们来干什么??”
“借宿啊,”路修远拢了拢氅衣,“不知?尧兄欢不欢迎。”
楚净川移开眼,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尧寻十分冷漠:“不欢迎。”嘴里随说着这话,手却是松开了,转身进了院子。
路修远笑了一下,刚想拉楚净川进房门,却见人离了他好远。
路修远:“……”
“师兄,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楚净川睫毛轻颤了一下,看了眼门檐道:“方才起风,那处有落雪。”
路修远看了过去,见房檐上干干净净连个毛都没有。
真是说谎话都不会说。
尧寻的院子里没了摆放的尸体?,很是干净,干净的甚至都可?以算得上空荡了。
“你们是为明州的案子来的?”尧寻将人带到房间里,疑惑的看着两人,说完又兀自弯了弯,“不应该,这案子摆明了是人为,应该惊动不了你们。”
楚净川看着他的神情,颦眉道:“又发生?命案了么??”
“那倒没有,”尧寻说,“不过更严重。当今太子前几日在?明州遇刺,命悬一线,皇帝震怒,下令封城。”
他抬头,看着两人道:“所以,你们是……”
路修远丝毫不见外?,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捏在?手里,只?听他笑着说:“看花灯的。”
尧寻道:“那可?不巧,今年?估计没有花灯。”
“如此,”楚净川看着路修远紧捏着茶杯的手说,“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尽管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楚净川依然看出来了不对劲,似乎是很冷。
尧寻不是多么?热烈的性格,嘴上虽然不说,看到两人其实是有点高兴的,他有点别扭的转来眸子,说:“客房里已经没有尸体?了。”
这就是变相留人的意思了。
路修远一听,笑了起来,看了眼尧寻的脸,又看向楚净川道:“师兄,既然尧兄这样讲了,我们明日再走?”
楚净川皱眉,眼睛闪过一丝担忧。
但最终,还是没走成。
明州的天?气比大泽山暖和不少,这也是楚净川没有坚持今日回去的原因?,此时窗外?,院子里的雪化了大半,只?有树下的阴凉处还留着几堆残雪。
一轮残月挂在?树梢,院子里格外?莹白。
楚净川就是这时候醒来的,只?是,原本他和路修远是躺在?一处,醒来的时候,卧榻已经凉了。
就在?他焦躁想要下榻时,侧首,忽然看到院子里的人。
不止路修远,还有尧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