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个虚偽的人?」难道她居然是一个如此糟糕的人吗?
「有时候确实是如此。」顏柏韜又对她笑了笑说:「你对身边人好时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你是真的善良。但你对自己不好时却是很难过委屈的,所以你不是真的都不在意,只不过你太习惯把别人的感受摆在第一位了,而且你很怕别人对你生气发火。」
这应该跟她从小寄人篱下有关,再怎么以家人相称也终究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外人。生性胆小的她又怎么敢冒着随时会被扫地出门的风险任性妄为做自己呢?
这种讨好型的个性当然有一部分来自于她天生敦厚的秉性,但也肯定有一部分来自于这种特殊的生长环境。
「为什么你会这么瞭解我?」这些感受她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
「因为我喜欢你嘛。」顏柏韜表情稍稍严肃的看着她道:「不高兴的情绪在心中压抑太久是很伤身的,作为一个大夫我要提醒你为了保重身体着想,偶尔也该发发脾气,不敢对别人的话就对我发吧,我不介意的。」
忍气伤肝,他就从来不会把怒火憋在心底。
所以送完这趟镖晚上跟她回周家以后,他一定会去狠狠揍一顿周其右那个王八蛋,然后正式宣佈取消和周楚龄的婚约,再押着周家把放妻书签好后就带着邦媛连夜离开,这个晦气的鬼地方他一天都不想要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