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抿唇笑笑,给两人?满上酒,“嫁娶都行,反正我们生死契都签下?了。”
宁隐睨他一眼,终究是在他殷切的视线中喝了交杯酒。
刚放下?酒杯,手就被人?握住,紧接着,手腕上多了一只?金镯。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儿看,“这东西什么时侯买的?”
“我亲手打造的。”
宁隐摸了摸镯身,确实灵力充沛,看来炼化些日子了。
季江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往后退去,露出腕子上的金镯。
“我炼了一对。”
“为什么要炼镯子?”做玉佩不?是更省事?
季江从后轻轻环住宁隐的肩,与他十指交缠,“寓意就是……我套住你了。”
宁隐听出他的小?心思,默念一声幼稚。
金镯里面刻了一行小?字,他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不?用想,季江手上的那只?定然也刻了下?半句。
偏院里,清源派师徒算是难得放纵一次,即便大声喧哗,酒气熏天,也没有人?会被责罚。
而全清源派内,唯有季江房内熄了红烛,红衣与花瓣混在一处,被丢在地上,无人?关心。
轻幔滑落,人?影缓动,声息不?止,如琴瑟和鸣,胜过满院花色。
次日宁隐醒来的时候,是被散落进来的阳光晃了眼。
他茫然了片刻,刚一起?身,便皱了眉头,重新躺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宁隐叹了声气,转头一瞧,不?见罪魁祸首,再?仔细看,就见被子隆起?一个包。
宁隐扯了下?被角,里面的人?抓着被子不?松手,愣是一点没扯下?来。
“季江。”
一开?口,宁隐才惊觉自己嗓子哑的不?得了。
躲在被子里的人?突然冒了头,满脸通红,像是被上锅蒸了。
宁隐一阵无奈,明明被上的人?是他,为什么是这家?伙一脸娇羞?
季江也顾不?上羞赧,手脚麻利的倒来水,扶宁隐起?来,喂了水之后便跟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人?不?动了。
“阿隐,你……”季江眨了眨眼,“是不?是不?舒服?”
宁隐不?太想费力气说话,于是点点头,当做回答。
他果然低估了年前方刚,差点把?他这老骨头折腾散了。
“我以后一定不?一夜……唔……”
季江连手指都懒得动,可?不?能不?动,他知道稍微晚一点,季江一定能说出让他吐血的话,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