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凶?”
“不是不是!”若不是身上有伤不方便活动?,季江就要摇头摇成拨浪鼓了,“以前也很温柔,对我很好,就是现在更?好了。如果?是梦,一定是美梦。”
“还美梦了,美梦能?躺在这?”宁隐没好气的说道。
季江抿了抿唇,“这伤受的很值,如果?……一直这样也很好啊。”
“说的什么傻话。”如果?不是眼前人有伤在身,他定要好好与他训诫,“快点养好伤。”
季江被轻斥也甘之如饴,憨笑?道,“是要快点好,等我好了给宁前辈寻凤梨酥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要做饭。
宁隐看向?别处,不自然的说道,“吃有什么打紧的,不吃也饿不死。你好好养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季江笑?容灿烂如故,一点都不像个有重伤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吃了什么蜜糖,正心里?美呢。
他微微从?了下肩膀,忽然发现事有不对。
“宁前辈,我衣服呢?”
宁隐看向?门口?,“洗了,破损处已经用法术给你修补了,但还是要过遍水。”
季江见宁隐身上仅着红色里?衣,外面披了一件粗布外袍,即便如此也难掩芳华。
“是,是宁前辈替我洗的?”
宁隐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以后我也给宁前辈洗衣服。”
宁隐清咳两声,咬咬牙没接话。
季江修养期间,宁隐从?没让他出门一步,即使弋悯生过来探望,也都被宁隐叫到?了屋外三句两句打发了。
每日喝药、运功疗伤都是常事。在宁隐精心呵护下,不过几天功夫,季江的伤就恢复了七七八八。
“季公子?,你可以下地了?”这是弋悯生第一次对季江的态度如此平和。
季江披着外袍,靠在门边,扫了眼小院儿,凭借在思过峰养成的习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里?的食材都有什么。
“堂堂小殿下怎么开始喂鸡了?”
弋悯生叹声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喂鸡算什么,小命能?保住都是万幸。”
季江笑?笑?,慢慢迈出门坎,“小殿下倒是学?乖了。”
弋悯生放下簸萁,“人总是要成长的。”
见季江走过来,他下意识要扶,被季江抬手挡开。
“我也不是真?要扶你。”
季江没理会?,直接坐到?他方才坐的位置,刚好晒着了太阳,随手抓了一把小米撒在地上,围观小.鸡.们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