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伏的更低,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奈何隔着围帐,只能见到晃动的影子。
“宁前辈,他们在做什么?”
宁隐自己都听的心神不宁,赶忙捂住季江的眼睛,“非礼勿视。”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小鬼跟来。
季江眨了眨眼,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缓缓扒开一道缝隙。
帐幔后的人影仍旧纠缠不休,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了围幔,扒住床沿,紧跟着有另一只手追出来将其牵制住。
“你猴急什么。”
“放着这么一个美人,我怎么能不猴急?”
话音刚落,床帐突然被掀开,清音披着薄纱下了地。
“宝贝儿,你跑什么?”
男子紧跟着追过来,想从后面将人抱住,却被清音挡开。
“我今日乏了,大人先回去吧。”
“清音……”
“大人。”清音突然转身,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只有一次,破了规矩以后就不要登我的门了。”
“成成成,都依你。”
清音俯身拜道,“恭送大人。”
待房中只余下清音时,两人纵身跃下,宁隐刚要开口,瞧见清音的穿着,立即横跨一步,挡住季江的视线。
“我等前来有话要问清音公子,你是不是披件衣服?”
薄纱下,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清音不在意的笑笑,大有任君观赏的意思。
“身在知音阁,哪里还在意这些。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不在乎多看一点,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见到有人闯入,不慌不乱,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深藏不露。
突然,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
“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季江冷声道。
清音将衣服拽下来,磨磨蹭蹭往身上套,“季公子莫要动怒,我穿就是了。”
“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宁隐未提藏宝图,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
“任城主何许人也,怎会来此地?我是不曾见过的,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不喜风月之地。”清音穿好衣服,扶着腰坐下,“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宁隐观其神色,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是他想错了,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
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
“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清音言辞恳切,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