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慌忙摇头,“没有,没什么,宁前辈您吃凤梨酥,我去教剑法了。”说罢,转身就走。
宁隐低头看看放到自己掌心的点心,这小子练剑练傻了?给他的分明是桂花糕。
庭院中再次响起颂念心诀的朗朗之声,季江在前带着师弟们重新演练云峰剑的前十三招。
“季江师弟好风光啊。”
只一声,宁隐抬眼瞧去,就见聂贤和几个弟子由长廊走来,不由蹙眉。
怎么哪里都有他。
聂贤往众弟子面前一站,双臂环抱于身前,一副等着接受参拜的模样。
“聂师兄好!”
聂贤点了下头,目光扫向季江,“季江师弟怎的不说话?”
季江拱手道,“聂师兄。”
聂贤沉吟一番,“我方才看到师弟你在教云峰剑,这套剑法咱们门派里谁最擅长?”他是对着季江问的,可又像是对旁人说的。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身后的两个同门师弟便应和道,“那自然是聂师兄了。”
聂贤挑唇笑道,“也不能这么讲,你们将季江师弟置于何地?不过我也是很奇怪,季江师弟你入门不算早,师父将教导新弟子如此重任交给你,是不是有点欠考虑了?”
“那不如你们师兄弟两人过几招,也让你们的师弟们看看实际交手中应该如何应对。”
宁隐漫步至庭院中,他本不想掺和,可这只狂犬实在太吵。
在宁隐看来,聂贤是个受不得激的人,不管有没有金刚钻,只要一激他,他就会自动拦下这瓷器活。
不出所料,聂贤听后,想也未想直接答应,“我用云峰剑,只用前十三招,师弟尽管来破我的招吧。”
云峰剑是清源派最盛名的剑法,一共七十一式,入门越早的弟子修炼的时间越长,自然运用越熟练。
聂贤拔了剑,信心满满,眼中尽是不屑,他就不相信季江的运气每次都这么好,两次都让其出尽风头,不能有第三次。
季江未多言,持剑迎上,剑锋相撞,寒影交错。小弟们皆是目不转睛,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一招半式。
宁隐在一旁瞧着,聂贤的招式并无错处,但败于死板,只要找到攻破的方法,便能让其溃不成军。
行至第五招时,长剑自聂贤耳边划过,隔断一缕发丝,季江收剑退后,略一颔首。
“聂师兄承让了。”
聂贤捂住左耳,指尖捏住几根断掉的头发,瞪向季江,“这不可能,你从哪里修习的妖法!”
“聂师兄说笑了,我习得与师兄并无不同。”季江对着聂贤时不苟言笑,严肃道,“剑法是一样的,只不过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