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深不知不觉坐到落日降至,他再次抬眼,望向东南方向的窗户,以一种执迷的姿态仰首。
刘芝秀难得和谢敬文按时下班回到家,在小区的拐角,看到那抹熟悉的黑色一闪而过。
回到家,夫妻俩小心翼翼,张望紧闭的房门,又进入厨房一起张罗晚餐。
“老谢,你觉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谢敬文因为担忧女儿,心情重重,心不在焉回了一声:“什么不对劲?”
刘芝秀一把扔掉手里的胡萝卜,站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但抵不住天生尖锐明亮的嗓音依旧刺耳。
“就梁从深来的那天晚上!”
谢敬文皱眉,远离她一些,往锅里倒油,没搭理她的疑神疑鬼。
“啧,我说你木头啊!人家和咱们非亲非故的,咱们又没直接找到梁远山夫妇帮这个忙,梁从深就这么热情的张罗菀菀工作的事。”
谢敬文手中的动作一顿,扭头看着刘芝秀。
狭窄的厨房突然安静,油锅咕嘟嘟地开始迸溅,才让四周一切重燃生机。
“你是说……不可能,不可能……”谢敬文喃喃自语,又急忙摇头自我否认。
刘芝秀细眉微挑,一副参透一切的从容。
回想昨天梁从深突然造访,在饭桌上询问谢佳菀哪里不舒服,在他们家发生冲突后仍旧没有离开,还有刚才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甚至更久远一点,就是去年他们去谢佳菀的出租屋,梁从深也在……
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刘芝秀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讶异过了。
“菀菀和从深……怎么可能呢?”
刘芝秀看谢敬文一皱眉愁苦的样子,自己心里那点怪异感受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叹了口气:“你呀,别一副不舍得女儿出嫁的样子。你女儿虽然闷了点,还是很有魅力的,初高中那会,我就搜刮过她一堆情书。”
“你还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