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
陆谦只好言简意赅说清包养原由,证明自己不是身体有毛病,只是关于做谁的替身,他有所保留。
傅衡听后,既震惊又愕然的看向自己这个认识十多年的朋友,直至他手里夹着那根香烟快烧到底。
他轻轻在烟灰缸掸去灰,语重心长道:“老陆,你这事真做的不地道,拿好端端一个人当别人的复制品,这放在谁身上,都很膈应,你说他能接受你?”
陆谦欲言又止,继而沉默。
傅衡将烟蒂在烟灰缸底碾灭,喷了口气清新剂,又看对面许久不语的陆谦,不禁皱眉叹气。
“我说句实话,你这人就算找回来,想哄好啊,都很难。”
傅衡头疼地捏了下眉心,“你那小情人叫什么名字,我过会儿让人帮你查查南城有没有这人。”
陆谦唇瓣微动,“他叫……”
这时,保姆端来水果和茶水。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截止交谈。
保姆放下果盘准备离开,傅衡想起什么便喊住她说:“你给楼上那两人也送些水果,少送冷饮甜品,他不能吃,让傅楠也别吃,免得他看着馋嘴。”
保姆王妈抿嘴笑道:“小秋恐怕已经自己去厨房吃上了,我这就去拦他,这孩子不看紧点,他自己心里没数。”
傅衡想起顾濯临走时的叮嘱,觉得不太放心,不由站起身,“算了,我跟你一起去,你说的他不一定听。”
说着,傅衡转头跟陆谦说让他先自己在这里喝茶,他去厨房找他二弟,稍后再过来陪他。
陆谦点头回应。
傅衡离开后,陆谦独自在花园茶厅喝茶,他周围是几排花架,每层花架上摆满不同植物,正值花季的盆栽冒出花骨朵,鲜花馥郁芬芳。
陆谦静坐半会儿,脑海里浮现着刚才傅衡那番话。
他或许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为一点私欲,让沈秋羽做那人的替身,只为完成从前没能实现的荒谬想法。
这对沈秋羽很不尊重,尽管他让沈秋羽做顾濯的替身,不是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而是……
单纯的控制欲。
他曾是顾濯的家庭教师,但顾濯惊人的理解力和洞悉能力令他感到恐慌,心底不由生出被智力碾压的紧迫。
只悬差五六岁,顾濯却能够拥有超乎常人的智力,这种近乎天才般却又叛逆冷漠的人,勾起他的胜负欲。
尤其顾濯跟他对立甚至否认他时,这种想法疯狂滋生,他鬼使神差找到相似的沈秋羽,要求他替代顾濯,只为让他乖乖听自己讲课。
但很显然,是失败的。
他对沈秋羽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陆谦闭了闭眼,强制压抑着心底那股沉闷烦躁的郁气,以及近半年没有沈秋羽消息的惶恐不安。
不多时,他手机响起,接到助理的来电,他简短吩咐工作,就挂断通话。
陆谦正抬头时,冷不丁见不远处一楼某房间窗户被推开,一道纤瘦人影从窗栏敏捷地翻出,再合上窗户,动作偷偷摸摸的,看起来像在干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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