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动作挺逗的,傅母不禁失笑。
包厢内空调温度低。
沈秋羽瑟缩了下,顾濯探手在衣架取来外套,小心罩在沈秋羽身上,似乎怕他冷,又细心地替他拢紧领口。
傅母没想到顾濯照顾人这么细致,心底对他多了几分感激和喜爱,他儿子能交到顾濯这样的朋友,也很幸运。
只有傅衡微微拧眉看着顾濯。
作为朋友,顾濯对沈秋羽的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昵。
不多时。
傅母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让顾濯先带沈秋羽回去,怕他醉酒难受。
他们方向不同,只能分别离开。
傅母走之前,伸手轻轻碰了下沈秋羽脸颊,有些不舍地离开。
顾濯背着沈秋羽离开餐厅。
司机从停车场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这附近很不好停车。
沈秋羽趴在顾濯背上,睡得贼香。
顾濯不禁微微抿开唇角。
司机很快过来。
他下车替顾濯打开车门,两人扶着沈秋羽进后座,刚安顿好他,顾濯也准备上车时,倏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陆谦。
顾濯神色微顿。
陆谦行色匆匆走来。
他垂眸望进车内,问:“刚才坐进去的是沈秋羽?”
顾濯没骗他,冷淡地“嗯”了声。
陆谦冷眸睇他,什么也没说,绕开顾濯想去抱后座的沈秋羽出来,他这手刚伸出去,就被顾濯截住。
顾濯声线微沉,“你做什么?”
陆谦冷脸,“我送他回家,不麻烦你。”
顾濯没让他,握着他手臂没松手。
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陆谦也没撤回手。
两人相互制衡。
半晌。
顾濯将他手从车厢内强硬地拽出来,动作看着轻易,实际力道不小。
陆谦手臂被禁锢过的位置隐隐作痛,但他根本无暇顾及,神色不虞地盯着顾濯,眸底覆满寒霜。
陆谦冷声道:“他喝醉了。”
顾濯语气冷淡:“我知道。”
陆谦削薄嘴角压得很直。
胸腔内那股不可言喻的烦躁愈演愈烈,像尖锥在心脏扎刺,难以平息,这是一种他无法纾解无法解释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脱离掌控。
而他愈发抓不住。
陆谦心头阴云盘旋,惯来冷峻斯文的俊脸拢着一抹厉色,他面色阴冷,没有往日的沉着冷静。
“顾濯,你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
“他现在需要的人是我,希望你让开。”
顾濯眸色冷漠地看他。
那双黑眸如冷涧寒星般,冰冷通透。
陆谦目光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