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狐疑看他,双脚没动,杵在原地发芽。
青年在重型机车边停下,转过头。
“我过去请你?”
沈秋羽敏锐察觉话意中的危机,挺直腰杆走来,满脸憋屈的说:“我跟你说,我很能打的,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除非暴富。
青年瞥他一眼,细胳膊细腿儿,秀气又柔弱,瞪大杏眼抱住挎包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抱住坚果的雪地松鼠,炸着绒毛,毫无威慑力。
他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写满一句话。
「是么,我不信」
沈·雪地松鼠·秋羽气成河豚,正思考要不要让他感受一下“他不光头铁,拳头也很铁”这件事,就听对方说了两个字。
“上车。”
沈秋羽将信将疑,“你……要搭我?”
青年跨坐机车,拿起头盔,动作流畅地扣上,钥匙一拧。
“那我走了。”
他说走是真走,当场发动引擎。
“别别别!”
沈秋羽立刻箭步冲去,跳上机车后座,“兄弟,我赔!五十块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想想办法。”
青年:“……”
数秒后,沉冷悦耳的声线隔着头盔传来。
“你是缺钱才去做那种事?”
沈秋羽:“???”
哪种事你倒是说清楚,这涉及我的知识盲区啊!
沈秋羽在风中懵逼。
青年没再说话,脚下重踩油门,机车以惊人的速度擦着护栏转弯,堪比赛车特技。
沈秋羽:“!!!”
*
三十分钟的路程,赶在七点前抵达山顶的赛车训练场。
机车在沥青路面擦出一道痕迹,稳停在训练场大门。
沈秋羽松开揪紧青年衣摆的手,长吁一口气。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他低头瞅见青年衣角被捏得皱巴巴,心虚地捋平。
青年摘头盔的动作一顿,余光扫过那只覆在黑色布料的手,白皙纤细,温润得像一块糯米糍,遭过夜风肆掠,指尖微微泛红。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非常好看干净的手。
但是。
这手背却满是擦伤与划痕,瞧着很惨。
他敛回视线,慢慢将头盔搁在车头。
沈秋羽扶着机车下来,在挎包掏了掏,抽出最后的钱,递过去。
“我踩脏你的鞋,这是赔你的钱。”
青年睨他,“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