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部分人都是不解,思考的是季家是否想要回船转舵另有打算,也有小部分人单单看不了季惊鸾苦求程玉。
口利笔疾的老御史来的晚些,两鬓斑白,双眼冒火,不长的腿步子迈的极大,急匆匆冲到主座前。
老御史与季惊鸾已逝的祖父交好,季惊鸾也算他看着长大,就似他的孙儿一般,季惊鸾也敬重于他,连忙上前搀扶,手还没摸到老御史的袖子,就被一把打掉。
“你不和苏靖那群坏心肝的来往这是好事,但你怎么能娶长宁那个女子!她长宁公主什么作风,御史台每月大半笔墨都是写她!身为女子不守妇道,偏还不是关上她公主府的大门私下折腾,她是非要把她的孟浪闹到全天下皆知,纳面首蓄男宠,现在倒好!连宿妓也学个十足十!非但自甘下贱,难做女子表率,连好人家的娘子也要被她带坏了去!”
“什么?”
“宿妓?”
听见话音的众人按捺不住好奇,纷纷支起耳朵。
庆国虽未禁官员狎妓,但天子是女人,考虑到个人声名,无人敢明目张胆。可在场众人多是从前朝过来的,珩国女子地位低下,官妓暗娼遍地,“妓”这一字,如同落入湖面的一枚石子,了无生气的死水竟然沸腾起来。
在他们的脑子里,娼妓是身世畸零的卑微的供人亵玩的美貌女子,一谈到这些女子,素未谋面的男子也可即刻熟识起来。
老御史心直口快,说完才觉不妥,这话确实得说,但不该在大庭广众面前说,这不是让季家小儿没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