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却毫不避讳,不怒反笑,他指着孟锦臣,漆黑的眼眸像望不见底的深渊,“就算我禽兽不如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她!而你不过一条丧家之犬,你只能亲眼看她走向别人!”
“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程珂开口大笑,“若不是你,季惊鸾与其他下贱东西怎么会有机会碰她!”
早在程玉嫁给孟锦臣的那天,他就已经生不如死,血缘是道诅咒,所有人都有机会靠近,唯有他被她视若洪水猛兽,她们本该是最亲近的人才对若生时能得片刻欢愉,哪管死后业火焚身!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就是要得到她!世俗能改,礼法可破,倘若只有做到那个位置才能将她困住,那他就去争!去夺!去抢!
“孟锦臣,与其恨我,不如恨你自己。”
程珂收起笑,面色阴翳。他想起幼时,先是孟锦臣又是季惊鸾,总有人与他争抢,分走程玉注意,而如今,害虫只多不少。
为什么她不能只看他一个人呢?
都是他们的错。
所以,他需要权力,他需要那个位置,他要将害虫一一碾死,让她只能看他。
除了全喜,无人知晓程珂与孟锦臣这次争吵,孟锦臣回府就病倒在床,直到女皇旨意下达,仍旧未能痊愈,而程珂也借口卧病,实则为了养伤。
季惊鸾得知此事的时候,很久回不过神,桐墨在他耳边叽叽喳喳,震惊不已。
“主子公主不会是为了您吧?”桐墨双手撑脸,问的真心实意。
季惊鸾不敢自大,但一想到程玉竟真的和离了,心中难免欢喜。
“可您这边”
桐墨所说何尝不是季惊鸾忧心之事,他想起程玉的话,如他总是犹豫不决,没有孟锦臣,也会有别人
可就算他心中焦急,季父依旧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能
心中有事,便坐不住,季惊鸾丢下桐墨,去看院中的海棠。
花期已过,只剩葱郁的叶子,晚风拂过,沙沙作响。
正当他闭着眼睛享受片刻安宁,不远处季父的院子传来一道女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