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夫人不知如何去选,她开始回忆与云雀的过往,处处都是巧合,分明是有人将她引入圈套。
到底能否信她
张樵握住小谢夫人的手,给了她一丝温暖,他冷静下来,温和说道:“如你不愿这么做,我愿与你同死。
小谢夫人怔愣片刻,狠下心来。
谢元朗下值后前去赴宴,刚一回家便听仆人说大事不好,谢父摔倒昏迷。平日对父亲多有不满,但毕竟是他父亲,谢元朗急忙赶了过去。
谢老爷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医官正在为其看诊。
小谢夫人守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她身边的丫鬟挽着她的手,不时为她擦去泪水。
继母与自己年纪相仿,为了避嫌,谢元朗与她并不亲近,可今日见她为父亲如此上心,不禁有些感慨。
他对这个父亲的感情十分复杂,因母亲的事,恨是恨过的,但又不仅是恨。
医官看诊完,与谢家人交代病情,说谢老爷无性命之忧,具体如何还要等醒了再做打算,小谢夫人肩膀都在抖,云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次日一早,谢老爷转醒,小谢夫人侍病床前,见他醒来心里一紧,请了假的谢元朗忙上前来,“快去叫医官,父亲醒了。”
小谢夫人心里有鬼,怕云雀那药并不管事,收起脚往后缩,看着好像是给谢元朗留地方。
谢老爷一下就瞧见了她,他还记得发生何事,又见谢元朗候在身边,恨不得立刻下令杀了这个女人!
可一张嘴,才发现异样,他的声音含混不清,舌头不受控制,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谢元朗与小谢夫人都变了脸,前者是忧心,后者却稍微安下心,甚至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惊惧的人还有谢老爷自己,他难以置信,想用手指认小谢夫人,偏他的身体同嘴一样,全都失去控制,唯一清醒的只剩意识。
医官被下人领着进来,所有人都让开身子,方便医官给谢老爷看诊。
“这、这是中风之症。”久久,医官道。
谢元朗追问,“好端端的,怎会中风?”
“谢老爷最近当是用了许多壮阳的补药,是药叁分毒,昨日摔倒又磕伤后脑,多是由此”
谢元朗无言以对,谢父这些年行事荒唐,想要老来得子,他并非一无所知,但他对谢家家主之位别无他想,恨不得有人取而代之,故从未劝说谁曾想,一念之差竟然
因这种原因中风,简直就是家丑,谢元朗令下人给医官备了许多诊金,医官行走帝京,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保证绝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