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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年纪不大,有点婴儿肥的鹅蛋脸缓和了五官的妩媚劲儿,添了清纯的味道,乍一看是惊艳的媚态,细细看又是另一番灵动可爱。

“不错,”齐文遥不关心美貌,只关心令人骄傲的发量和良好的气色,“发量喜人啊!”

杏雨疑惑,“主子的脖子都勒红了,怎么会不错?”

原身是被吊死的,留下了勒痕,一条红色突兀地盘在细白的脖颈上看着挺骇人。

齐文遥摸了一下,不疼,也就没有当回事,“没事,过几天就散了。”

“不行!”杏雨却很激动,将一把小细嗓叫破了音。

齐文遥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当社畜,独来独往惯了,突然有这么一个人美声甜的小丫头关心,心里挺暖。他再开口,没有戏弄杏雨的念头了,和颜悦色地说:

“真的没事,我一点也不……”

“疼”字没说出口,杏雨便泪汪汪来了一句,“王爷会不高兴的!”

“……”原来并不是关心他疼不疼。

齐文遥顿时无言,转念一想又接受了这个设定:也是,一个被养着玩的替代品疼不疼不重要。活着的意义,不过是让权力在手的男主角符奕辰高兴罢了。

初来乍到,他需要时间适应也不愿意起争执,摆摆手让杏雨安排了。

杏雨麻溜儿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了,不问一句为什么寻短见,看看身体无碍便对一道浅浅的、没几天就能消掉的勒痕特别上心,拿出药膏千叮万嘱:“半个时辰一次,或许能赶在王爷回来前消掉。”

杏雨郑重其事地接过,“谢谢大夫。”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说什么大事呢。

齐文遥看着想笑,抚一抚脖子上的痕迹问,“消不掉会怎么样?”

光是想想,杏雨就变了脸色。

“王爷看到会不高兴的。”杏雨一副天塌下来的颓丧模样,说得委屈,“上一回,主子跳到池子里闹着玩,磕碰了一下。王爷可心疼了,把奴婢骂了一顿……”

这段记忆,在原身的脑袋里是有的。

齐文遥记起那一场闹剧,更想笑了,“不是磕伤的问题,是泪痣遇水掉了。”

白月光眼角有一颗泪痣,颜色浅淡微透着红。齐文遥作为替身当然也要点一颗,花了大功夫调出差不多的颜色,时刻补妆,害怕晕了掉了让符弈辰不满意。

可惜,这个年代没有防水的技术,原身脑子一抽跳进水池里玩玩,泪痣化掉,现了原形。

符弈辰一看哪还有什么怜惜之情,拂袖而去,留了原身哭地死去活来。

原身知道真正的缘由,但觉得说出来太没面子了。他要维持独得恩宠的人设,在下人面前非要装蒜说是“我磕伤了,王爷又生气又心疼才走”,居然把杏雨给骗过去了。

齐文遥不讲究这些,说出实话,一下子让杏雨的眼睛瞪圆了。

“不会的,王爷心疼主子。”杏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执着地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