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晨星,有苏玥护着她,有自己在一边照应着,有没有李慕羽这样一个父亲,又有什么分别?
思前想后,还是算了,月荷的事情他已经领教够了,真让晨星认了师兄这样一个父亲,对她是祸是福,实在很难预料。
眼见师兄沉浸在伤感里,胡玄宁不能吐露真相,只好马上岔开话题,转而问了师兄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我记得,你当初跟沈家的约定,只是两年内不提离婚,你当初可是一心想离婚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仅没有离婚,还有了李思伊?”
李慕羽看着胡玄宁的俊脸,真想一耳光抽醒他,知不知道为尊者讳?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师兄,他怎能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转过身子不搭理胡玄宁,胡玄宁顿时觉得这件事很好玩,追到他眼前说:“是不是嫂子跟别人生的?你为了面子,只好咬牙认下了?”
李慕羽伸腿踢了他一脚:“滚!”
见李慕羽不肯说,胡玄宁越发心痒难搔,激将道:“难道李思伊不是嫂子亲生的?是你在外面生的抱回来的?”
眼见他越猜越离谱,无非是逼着自己说真话而已,这件事他也觉得很窝囊,反正他跟师弟之间,一向是狗皮袜子没反正,他知道自己的糗事多了,也不差这一宗:
“你嫂子这个人呢,怎么说呢?虽然出身不低,却是一肚子下三滥的招数,真不知道她都从哪里学来的。”
“当初我们结婚,就是她赖上我的,我大四那年,她开始实习,天天赖在我们家里不肯回去,我父母也不好赶她走,时间久了,我岳父跟我父亲说,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了,逼得我不得不娶了她。”
“后来大家有了两年之约,我就想,熬过去就得了,我就在工作岗位上很少回家,她那时候又一心想抓住我,整天撺掇着李思涵给我打电话,让孩子说很想我,让我回来,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三四个月回家一趟,每次回来,也就带着李思涵出去玩玩,然后我就又走了。”
“眼看着两年的时间到了,她越发焦急了,那一次十万火急地催我回来,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回来才知道,只不过是李思涵的图画课被老师评了个“差”,她觉得太丢人,一定要我亲自给儿子启蒙一下。”
“我教儿子画画,她给我们端茶倒水,我也没有多想,谁知道我一杯茶没喝完,眼前就出现了幻觉,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月荷就在我眼前,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知道上当了,她们沈家有几个长辈都是药物专家,在部队里享有盛名,估计她求助了长辈,弄了一点致幻剂,直接把我给迷倒了。”
“气得我吃过早饭就走了,结果三个月之后,家里给我打电话,说她怀孕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换了是你,你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胡玄宁怜悯地看着师兄:“你怎么那么笨啊?换了我,直接赖账啊!我就不认账,有孩子我也不过了,你能奈我何?!”
李慕羽呆了呆,叹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赖过账,这可能就是咱俩不同的地方,玄宁,师兄还得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有一天,说不定你就遇上一个你赖都赖不掉的姑娘,我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