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羽想起自己近来听到了一些消息,直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恨自己这一段为了完成一幅大的画卷,根本就没有出去,该知道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了解。
他又想起了小丁,他这会儿去了正街,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自己的脚受了伤,这会儿根本不能走路,没法子出去看看,而月荷又是个女孩子,更不能指望她。
他的心里惊惧不安,只能暗暗祈祷,千万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月荷见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就问他怎么回事,李慕羽说:“我一拳头打在那个流氓的鼻子上,他的鼻子当即就流了不少的鲜血,这些血就溅到了我的脸上、身上。”
月荷接了水,让他自己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给他找了一块画布披上,帮他把他染血的衣服洗了,洗完后就用夹子夹了,将衣服晾在房间的铁丝上。
这个画室是他跟胡玄宁作画的地方,他们从不在这里住宿,所以这里没有替换衣服,也没有床,只有一个老式的双人沙发。
夜深了,外面情形不明,月荷也不敢再出去,李慕羽就让月荷在沙发上睡一觉,他自己靠着画案打个盹就行,月荷看他那样太难受,就自己靠在沙发的一边,让他靠在沙发的另一边,先凑合着过一夜再说。
那一夜,李慕羽做了一夜的噩梦,在梦里,他亲眼看到那四个流氓又拦住了去看病的小丁,用尖刀扎死了他,然后这些流氓被警察包围,当场击毙,他甚至听到了密集的枪声,看到很多躲在暗影里的坏人都被打死了。
因为噩梦连连,李慕羽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异性天然的互相吸引,天快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怀里热烘烘的,他睁开眼睛,发现月荷正倚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百九十章 算账(3)
他向胡玄宁检讨:“我定力差,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我亲了她,然后我们滚在了一起。”
胡玄宁又踢了他一脚,骂道:“你个禽兽,你难道忘了自己有妻子儿子吗?你就不能理智一些,放过了她?”
他垂头不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胡玄宁:“你跟哥哥说实话,易地而处,你能忍住吗?”
自从跟女人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胡玄宁也知道,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果有合适的条件和环境,自己也很难做到坐怀不乱,但是他不能承认这个,不能让师兄觉得这件事情有可原,所以他嘴硬地回道:“如果是她,我肯定能忍住!”
“好好!我该死,事后我也后悔过无数次,我那时候要是意志再坚强一些,狠着心推开她,也许她的命运,就不会这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