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面带嫌恶地看着道貌岸然的师兄,问道:“当初你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同意给我们做人体模特,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开始居心不良?”
师兄连连叫屈:“你我知交多年,难道对我的为人没有起码的了解?你明明知道,那时的我跟你一样,恨不得生为画生,死为画死,一心想成为学贯中西的一代宗师,哪里有那么多的邪念?”
“我当时之所以给月荷做工作,是觉得她为人淳朴,心底纯净,没有那么多的歪心眼儿,比较容易被打动,这才试着跟她说了两次,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同意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动了贼心的?”
“那是一场意外,你相信我,我比你大了十岁,焉能看不出你的心思?我明知道你那时候喜欢她,我怎会也去打主意?何况我是已婚人士,我能不知道分寸界限?”
“你知道分寸界限?”胡玄宁恶毒地讽刺道:“也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很清楚这些,你也不会始乱终弃,最后还亲手害死了她!”
师兄的脸色越发苍白:“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对她没有始乱终弃的想法,而她,也绝对不是我害死的!”
胡玄宁怒从心头起,过来叉住了师兄的脖子:“你还嘴硬!信不信我今天掐死你!”
师兄被胡玄宁掐得满脸通红,但是他没有求饶,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胡玄宁。
胡玄宁终究是下不了狠手,只得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放开了他的脖子,冷声道:“你说吧,我知道你口才了得,死蛤蟆也能说出尿来,但是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可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百八十九章 算账(2)
师兄点了一根烟,又求胡玄宁给他倒一杯水,因为他要说的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跟胡玄宁一样,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虽然自幼就师从石重大师学画,但是高考的时候,却没有报考美术类院校,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到了B大法律系。
本科毕业后,他考了研究生,同时在家里的安排下,跟沈佳莹结了婚。
家人以为他研究生毕业就该参加工作了,谁知道他硕士毕业之后,他又考了博士。
就在这个时候,他跟家人正式摊牌,他不准备从政,他想做学术研究,同时当一名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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