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点头道,“不管外人如何评论,哀家问心无愧便是,过去出于种种顾虑,才放任了他们,这一次,就拿他们,警告那些又开始心思浮动的人!”
刘忠礼恭敬的应下,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请问太后,他们的家人,将要如何处置?”
提到他们的家人,洛薇突然心思一动,放弃原本打算,将他们都送到最艰苦的地方,接受劳动改造,让那些生活最贫穷的人,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的想法。
“这样,哀家想到要如何做了,派人带上他们,将他们带到全国各地,尤其是那些贫苦的乡村中,让他们直接去听听老百姓的心声,同时,还要将他们屡次刺杀哀家的事,诏告天下,让他们完成这段特殊的游历后,将他们合家遣回原籍吧!”
这个主意的确很妙,就是有口气憋在心中,让人咽不下。
“太后,这般做的话,岂不是太纵容他们了,犯下此等诛九族的大罪,最后却这样轻轻揭过,若引来后来之人起效仿之心?”
洛薇摆摆手道,“这叫攻心为上,若是换了别人,哀家也不会这般轻饶他,可这位黄祭酒,唉!”
“自打皇帝成年大婚后,局势就越来越有些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见洛薇摇头叹息,刘忠礼心情复杂,他少年早慧,向来十分受人追捧,自负在年轻人一辈里,无论是才华与能力,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直到他摘得科举状元,有幸通过太后的面试,成为待诏阁的官员,成为辅助太后处理政务的助手之一后。
他才发现,他那些所谓的才华与能力,和这位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太后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之光,同日月之辉间的差距,百闻不如一见,自此,他才有了真正的切身体会。
自打两年前,年满十八岁的皇帝大婚后,不仅宫内又多了一位女主人,在某些有心人的鼓动下,外界也逐渐传出,要求太后还政的声音。
反倒是那些与皇帝一同长大的伴读,作为皇家学院的首批毕业生,大多都陆续步入仕途后,对这种声音十分抵触。
与外人猜想中的,认为洛薇将皇帝养在深宫,是存了私心,有意将皇帝养废不同。
这些个皇家学院的学生,对于太后如何费心的教育皇帝,甚至直接派重臣教导皇帝政务的事,不仅亲见,还曾亲历。
从小在异常优越的教育环境中长大,皇帝倒是不懦弱了,被养得风光霁月,气质高雅,品性也很高洁,待人也很友善,性情柔和,才华出众。
可最关键的是,皇帝从小就点偏了技能点,特别喜爱音乐与绘画,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洛薇初时因存私心,还有意纵着,请来最好的老师来给他们授课。
可再怎么存私心,洛薇都没有忘记,让人教他了解袁国上下各方面的信息,民生经济方面的事务,且将这些设为必修课,毕竟他是皇帝,就注定要与这些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