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郡主没好气的回道。
“你都要自己先放把火,把自己给烧了,别人当然没法拿你怎样,可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相当于自己把自己,给挫骨扬灰了啊!”
“母亲,人死之后,哪还管得了自己留下的躯壳,将会怎样啊,若按惯例,造个豪华的陵寝,先不说我做的那些事,会让很多人,伺机想要掘我的陵寝,就算过了这关,谁能肯定,将来不会有人,眼红陵寝中的那些陪葬,将墓给盗了,然后开棺,嗯,你想象一下,那个下场,岂不是更惨!”
“你也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会让人恨不能掘你的坟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呢,这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非要整天不是推这个新规,就是施那个新政的,吃力不讨好,得罪无数人!”
洛薇无奈的回道。
“母亲不必说气话,您是做慈善的,难道就没有感觉到,随着那些个新规新政被推广,百姓们的生活,已经开始得到改善了吗?”
对于这一点,阳平郡主的确感受颇深,近两年扔孩子的,比往年少多了,送到善堂的孤儿,也少了许多,倒是有不少来善堂领养孤儿的人。
“可就算是这样,你做了好事,那为什么还招那么多人恨呢?你收着点儿,将人得罪太多,得罪太狠,我们真担心,人家明面上不能拿你怎样,背地里对你下黑手啊!”
“母亲,您就放心吧,让外公和祖父他们,也只管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不用为我担心,我早已做好各种防备,不管是那方面的手段,都伤不了我的。”
永安公与固山王,因为年迈体衰,近两年,已逐渐退出朝堂,就连身上的爵位,也已正式交由两府的世子继承。
非洛薇召见,他们都已经很少再主动出入宫廷,毕竟有了海运的收入,两府现在都过得十分富足,不需再来汲汲营营的争权夺利。
直到看到海运所得利润的丰富,他们才意识到,洛薇当初为何鼓动两府,各占一条船的名额,有了这些收入,他们就可以不用再为求利,借着权势地位,做些不便拿到台面上的事。
体会到洛薇的良苦用心,两人对府上的管束也越发的严格,这也使得洛薇现在越强势,两府却越低调。
被洛薇安抚过一通后,阳平郡主的情绪也总算缓和下来,想到洛薇说的那种情况,不禁想到,与其冒着死后可能会被人盗墓的风险,选择风光大葬,还真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可传统的思想,太过根深蒂固,让她一时之间,仍然无法真正接受这种事情,只好叹息道。
“你的想法,我早就跟不上了,只要你觉得好,觉得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去做吧,为娘帮不了你,也不会拖你后腿的。”
送走已年长的阳平郡主,洛薇的心情不免也有些复杂。
这些年来,连至亲那边,都没让知道的是,她已受到过许多次暗杀,手法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