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菜市口那边,已经足有一年多,都没再出现过人头落地的盛况了,这难免让众臣心生侥幸,心中少了某些敬畏。
却没料到,太后不喜砍人脑袋是真,可她使软刀子割肉的手法,却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朝中众臣,彼此间盘根错枝,牵连甚广,一家犯事,九族株连,他们的损失,可就大到无法承受了。
别说五代不得科举,就是三代不得科举,就足以让某些世代书香门第的家族,从此走向没落。
礼部的公告张贴之后,顿时在民间引起一阵剧烈的反响,知道涉案举子都被特赦,将重开会试,涉案官员,都被重处,本有些骚动的民心,总算因此而稳定下来。
对于告上的另一条,凡务实、有特殊才华者,不拘出身,皆可参加另一场特殊会试的事,却让人觉得闻所未闻,不明所以。
可不管怎样,这张告示的出现,成功让许多人看到希望,立刻收拾行李奔赴京城,希望自己能够抓住这次机会。
“请太后恕罪,这常规会试还好说,可您说的,增加的那一场,该如何处置,礼部既无往例可循,也无过往经验可遵,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礼部尚书江伯丞,在此次的科举舞弊案中,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却有放任手下行不法之事的嫌疑,被以渎职失察之罪,责令回家思过。
暂时群龙无首的礼部,由孔真平这个礼部出身,对礼部的职能十分熟悉的老臣代管,是出不了乱子的。
但洛薇莫名增开的另一场会试,就让孔真平摸不着头脑了,天下如此之大,人口万万,自认务实,有才能的人,不知凡几。
那个‘永不录用’,恐怕根本阻挡不了,世人想要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的决心。
洛薇拿出一份案卷,“按照这上面的条程准备,就可以!”
恭敬的双手接过案卷后,随手翻看了一下,孔真平不禁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努力稳定好心神后,才问道。
“这个出题之人,太后心中可有人选?”
“有!你看哀家如何啊?”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让他颇觉匪夷所思的条程,孔真平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太后有大才,胸有丘壑,亲为本界会试的座师,是他们的荣幸!”
虽然看出孔真平的纠结与言不由心,洛薇还是满意的点头道。
“这就对了,试题,会当天在考场揭晓,这样以来,就不会再有泄题之忧了,此事除了你们,哀家不希望再有旁人知晓,你那边,照常安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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