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态度坚定的拒绝道,“谢谢你,吴医生,我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现在是能省则省,得留点钱给婷婷养身体,这位……刘同学是我请来帮忙的,她有真本事,她说的话,我绝对相信。”
躺在床上半年无知觉的植物人突然清醒,绝对是个非常值得仔细研究的案例,若能发现点什么,势必又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吴医生很不想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可惜这些天赶都赶不走的人,现在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办好出院手续,一天也不想多留,哪怕他提出愿意给免费做检查,王晴也不为所动。
离开医院后,找间比较清净的咖啡馆坐下,待点好的咖啡与甜点端上来后,洛薇才看向从头看到尾,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玉烟。
“说说看,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何玉烟深吸口气后,才抛开心中的迟疑道。
“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个恩人,一年前,也就是去年的冬天,我和几个高中好友一起去郊外散心,路过湖边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脚一滑,就那么摔到水里去了。”
提起这段糟糕的记忆,何玉烟显然至今仍有些恐惧。
“我明明会游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摔到水里后,竟然动不了,还身不由己的往湖中心飘,我一同学当时立刻跳进水里救我,可我们当时都跟现在这样穿着棉袄,见了水,沉得很,反正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我救起来,可他自己,却因呛水窒息伤了脑子。”
说到后来,何玉烟的情绪有些失控,忍不住哽咽着哭了起来,这件事给她带来极大冲击,也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隐秘,背负着如山一般的压力,轻易不敢提及。
拿手帕草草擦了下眼泪。
“那天听你讲那个小孩的故事,我就在猜想你是不是意有所指,然后我就想,是不是我当初也是遇上那种未知存在,才会在掉下水后,忘记会游泳的本能,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越是遇上危机,我应该越是更冷静才对,不该像别人说的那样,被吓懵了,才会连累到别人替我遭劫。”
“这种事情,没有亲自走一趟,我很难给你一个肯定答复,只是听你讲这么个过程,我觉得是有些有蹊跷的地方,至于你同学的脑子出问题的事,没见过,我就更不能确定原因了,像今天这个女孩,跟我那天讲的那个小孩的情况,就属类似却大不相同的案例。”
何玉烟鼓起勇气请求道,“那,能不能请你跟我走一趟,只要能有一线机会,我都不想放弃!”
她说的是那个男孩,被医院诊断为因缺氧造成的不可逆转性脑损伤,没办法进行治疗,正值青春年少,成绩优秀,前途可期的大男孩,为救她而突然变成一个失去智力的傻子,这份终生难偿的债,想起来就让人觉得难以承受。
“可以,你老家在哪里?反正今天还早,我们现在就可以买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