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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基金会为了维持其纯洁性,不接受外界捐赠,也就意味着,两个纯慈善的基金会只靠他和沈桥支撑着。

现在只盖了几所学校,资助了几十个孩子,好像用不了多少钱。

可不管是对学校的资助还是对失学儿童的资助,都是一个长期工作,哪怕是几十年后,也依旧存在需要资助的失学女童。

这几十年,他能资助多少人,花出去多少钱,可能数都数不清。

伍康说得没错,他的钱要用在刀刃上,助学资金不能小气,但也容不得乱花。

对沈鱼而言,还要加一条,得让他自己花的舒心。

两人聊了很多,姚杰也说了她的一些顾虑和想法,最后决定,还是要联系伍康,也请他一起探讨探讨。

要说实践和对现实情况的了解,他们两人谁都比不上伍康。

姚杰当即给伍康打了个电话,好在伍康现在已经到达某个目的地,昨天刚往回打过电话汇报情况、告知联系方式。

伍康去的地方,都是穷山窝窝,通讯特别不发达,姚杰电话打过去,两人又等了有近四十分钟,才等到伍康回电。

沈鱼在电话里,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询问伍康是否有什么建议。

伍康静静听完,突然轻笑一声,他觉得沈鱼这个领导,真让他看不透,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他了解过沈鱼的过往,吃过一些苦,不曾怨天尤人,性格开朗积极向上,单就拿出巨款只为助学这种事,很少有人能做到。

但现在社会大环境就是重男轻女,他往穷乡僻壤跑,见识的尤其多,甚至有些耸人听闻的事件,拿出讲会因为太不可思议被人当谎话的那种。

因为大环境如此,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重男轻女,还觉得理所当然。

沈鱼作为一个男性,应该是重男轻女思想的受益者,但他却不为此感到高兴,对身处弱势的女性抱有深切的同情,甚至不惜损害一部分男性的利益。

“你觉得可以实施吗?”沈鱼又问了一遍。

伍康说:“可以。”

他语气很平静,好像沈鱼说的不是改变基金会一侧工作内容的新规则,而是问他今天吃了没。

沈鱼松了口气,他担心过伍康不赞同乃至反对他这个新规定,他是一定要实施的,伍康又是基金会的骨干,预备的领导人。

如果他反对,或者不接受,沈鱼也不能就此否认他的所有工作成果,不过大概会把捐建学校和助学这块儿分开,只让伍康负责那一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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