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位置,就快要夺回来了。
顺安侯的不臣之心她早就知晓,如今只用等待鱼饵慢慢上钩。
王璟书来到裴玉卿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裴玉卿,心里陡然一惊。
他虽然见裴玉卿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也知他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郎,虽然病弱,也只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没曾想他如今憔悴成这样,倒像是病入膏肓之态。
不得不说,王璟书一开始也是嫉妒过裴玉卿的,这个少年郎比他早接近燕秋,并且获得了燕秋的注意和关心。
虽然知道燕秋只是利用他,并不曾对他产生情意。
也是,只是利用......
王璟书面色忽然一白,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燕秋对裴玉卿只是利用,能放任背后之人对裴玉卿下毒,能一次次置他于险地,一次次拿他吸引外人的目光。
那对自己呢?
他是王仁盛的儿子,自己的父亲又是一惯的墙头草,若是将自己留在身边,少说也能让幼帝对父亲生出不满之心,认为他想巴结长公主,也许背后还偷偷的支持长公主......
这样一来二去便离间了幼帝与王家的关系。
先是裴家,然后是柳家,封家,最后是王家......
幼帝手上能用的本来就不多,封家也投向了长公主,若是王家也被人认为归于了长公主麾下。
幼帝身边再无可用之人。
这皇位,燕秋唾手可得。
若是幼帝背后那人不甘败势,有所动作,如今宁朔郡公还在洛阳,他的女儿也嫁入了王家,有所牵绊,不得不助长公主。
宁朔郡公手上的虎狼之军再加上燕秋手上的皇城护卫军。
幼帝必败无疑。
所有人都在燕秋的棋局里,她就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王璟书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燕秋了。
也许早在裴玉卿中毒开始,早在她痛快应允自己驸马之位开始,这一切都是她对感情的算计。
她利用裴玉卿对她情意,利用柳清臣对她的倾慕,利用封舟与她的姐弟之情,利用自己......
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体无完肤,输的彻头彻尾。
“王七郎也是来看裴侍君的?”不知何时,柳清臣缓缓走进房间,瞧见他,开口道,却是一副有话要跟他说的样子。
“裴侍君如今要休养,柳大人有事还请出去说。”王璟书眉目冷冽,语气不善。
柳清臣做了个请的姿态。
出了院子,柳清臣毫无避讳的说:“王七郎如此黯然失色,可是失了殿下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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