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臣不明燕秋的意思,不解她为何会愧疚,一双眼睛里清楚的写着疑惑两个字。
燕秋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也懒得解释。
槲栎回来复命,等到燕秋批阅完折子,圆月已经爬上了月梢,才得以进见到她
夜深了,柳清臣身为外男不能在宫里留宿,赶在宫禁前出宫了。
其实只要燕秋一句话,他就可以宿在宫内,可他突然想到,自己却没有什么理由留宿宫里。
燕秋这几日让他入书房,也只是需要一个人打下手而已。
他想起那位裴侍君,虽然长公主在他中毒后没有去照看他,但是却还是挺关心他的,琼华宴那晚他还撞见裴玉卿睡在燕秋的床上,清冷如长公主,足以可见,长公主的心里还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吧。
槲栎向燕秋禀告了宣和殿最近的动向,燕秋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玉手的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等听到槲栎说今天有可疑人出没宣和殿时,蓦然睁开凤眼。
“燕询唤那人先生。”燕秋哼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不过是跟先帝称兄道弟了几年,还真以为自己能骑到皇室的头上了。”
槲栎不知道燕秋已经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他这段时间来探听宣和殿的消息,今日这位在宣和殿的先生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他不敢靠近,只依稀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他的任务就是完成长公主交代的一切事情,如今任务完成,宣和殿也折损了不少暗卫,足以让燕询安静一阵子了。
槲栎等着燕秋接下来的吩咐。
燕秋早就知道了在背后操控挑唆燕询的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敢那么大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入宫与燕询密谋。
不过他们能走到这一步,也就代表她把燕询逼得急了。
她表面上宠爱裴玉卿,在琼华宴上做出那副样子,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人就以为她动了真心,自认为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真是可笑。
说起软肋,燕秋看着窗外的月华如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多没有见到王璟书了。
自从那日她放出话说不想在宫里面见到他,根据怀衫姜越传回来的消息,他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王府里,连大门都没有迈出一步,看起来消沉得很。
“槲栎,你现在的轻功怎么样?”燕秋突然起了心思。
“带殿下出宫,应该没问题。”槲栎轻车熟路的回答,在这方面与她有特殊的默契。
摄政长公主在年少的时候,也是个喜欢翻墙出宫玩的小姑娘,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沉淀,小姑娘的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冷面与肃杀所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