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来看向谢公公:“赵知微,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是。”谢公公道,“知微姑娘还差几个月就满十六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
萧圪好奇在问道:“她定亲了吗?”
因为赵知微才学出众,皇上对她极为关注,因此谢公公对此也是做了功课的。
他摇头道:“没有。京里不少人家上门提亲,绥平伯府都给拒了。”
萧圪一愣,旋即点了点道:“赵知微如此惊才绝艳,天下能配得上她的男儿还真没几个。而且这样的女子,让她囿于后宅生儿育女,于咱们大晋是一种损失。她的亲事,还真不能随便许。”
谢公公忽然上前,跪下对萧圪行了一个大礼:“殿试之前枯木先生进了宫一次,离开时老奴去送他,他老人家托老奴带几句话给皇上。他老人家特意叮嘱老奴,一定要在殿试过后,皇上批阅完试卷、欲钦点一甲进士之前说。”
“哦?”萧圪坐直身体,“什么话?你说。”
“枯木先生说,知微姑娘今生最大的愿意,是去外地做一回官,看看大晋的大好山河,了解、体验一下民生疾生,为下面的小老百姓做点事。枯木先生说,如果知微姑娘的文章入不得皇上的眼,没机会做一甲进士,此话就不必对皇上说了。”
萧圪一时之间,神色怔愣。
良久,他才道:“你且平身。”
他低头看了看排在最上面的赵如熙的试卷,不知怎的,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为赵知微的这番抱负,也为表叔、小师妹的这一番心意。
表叔说这番话,虽有赵知微想要外放、实现自己抱负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不想让他为难,才以此为借口,托谢公公说这番话吧?
他对着那张试卷,沉默着看了良久,又抽出下面的试卷来看。
谢公公见状,嘴唇蠕动了一下,可终于垂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
考完殿试后,赵如熙算是一身轻松。她本想睡个懒觉的,可到了六点钟仍然准时醒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想偷个懒颓废一下都困难。赵如熙只得起床,先到院子里练了两趟拳,沐了浴后吃过早餐又练了几篇字,赚了二、三百个积分,这才磨蹭到了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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