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绥平伯府老夫人假装中风,她还上门去探望过一回。
听到朱氏的话,她乐呵呵地道:“萱姐儿想必仰慕你家熙姐儿仰慕得紧了,才想邀请她来赴宴,结识一番。孩子病着,你派人来说一声便可,哪里还需要上门来亲自解释?这叫我们如何心安?”
说完她又问了问老夫人唐氏的病情,叫人拿了一根老山参让朱氏带回去。
朱氏自是推脱不要。无奈老国公夫人一再坚持,直说是给唐氏的,朱氏这个儿媳妇不能拦着,朱氏这才无奈收下。
待朱氏一走,老国公夫人就派人把齐萱叫来,问她道:“你要请绥平伯府的赵五姑娘来赴宴,托了赵六姑娘去递请柬?你嘱托赵六姑娘怎么说的?别隐瞒,一字不落地跟我说一遍。”
朱氏来访,老国公夫人和国公夫人,以及府里的几位夫人、大少奶奶都出来陪客了,厅堂里坐着不少人。
齐萱并不知道朱氏过来,看到这个架式心里就有些打鼓。再一听这话,她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卫国公府因为老国公夫人是个明白人,家教甚严。齐萱也不敢有所隐瞒,就把那天的话说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对,辩解道:“我只是太希望她能来玩了,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祖母,对不住,我错了。”
“哼,可见不是不知道好歹的。知道了却还是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是觉得绥平伯府不如咱们府上,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便欺负?”老国公夫人沉着脸问道。
齐萱是二夫人所说。听到这话,她连忙站了起来,道:“萱姐儿不敢。”
齐萱低着头也道:“孙女不敢。”
老国公夫人知道不光齐萱,便是儿媳妇们都有这样的想法。
要不是儿媳妇在齐萱面前说过这样的言论,齐萱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如今明着是训斥孙女,实则在敲打儿媳妇们。
她扫视了屋里众人一圈,缓缓道:“要是从前,你这样想,倒也没错。可现如今有了赵如熙,谁要小瞧了绥平伯府,谁就等着吃大亏吧。”
二夫人出身不错,性子也直。她虽敬重老夫人,却是不怎么怕婆婆的。
这会儿听到这番言论,她有些不以为然。
她道:“娘,您这话说得太夸张了吧?要是赵如熙是个男孩子,您说这话我倒信。可赵如熙只是个女孩儿,再有出息又有什么用?过了年她就快十五岁了,最少这一两年内就得出嫁。”
“再说,她再出息也不过是个画画的。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说她,只说枯木先生,要不是因为他是皇上表叔,跟皇上的感情又深,估计这京城里也没几人把他放在眼里的。”